他以為本身的一身本領,滿腔壯誌,該能竄改當今局勢格式。
若不是有那吃緊而來的部屬打斷了林博卿的思路。
哪怕曉得,如此冬眠實在是趨炎附勢,有辱斯文。
這是世事艱钜,不得已的折中和讓步罷了。
眉宇間,也脫了對他的那份傾慕和崇拜,不再自覺。
懂他的大誌壯誌,卻也懂他的蠅營狗苟,卑躬屈膝。
淑歌,彷彿已然變了。
林博卿在那台階之上,不曉得還要立足張望多久。
他更冇想到,有朝一日,淑歌會與他說如許的話。
淑歌經此一番烽火的浸禮,和在潼關痛不欲生的摧辱。
這一次,淑歌走得這般決意。
好似要從他的生命裡消逝,真的成了陌路之人。
脊梁筆挺,身姿盈盈。
“大人,林大人!”
他回過神來看向了這部下,不曉得他何事這般鎮靜。
他那裡有甚麼冤枉?
既然天賜他林博卿渾身才華,一腔淩雲壯誌。
他落魄也好,鬱鬱不得誌也罷,淑歌總說,她很信賴他。
真想在宦途大展拳腳,乃至能讓人刮目相看,卻還是難於登天。
他並不想碌碌有為窩在那學士閣中編輯草擬文書華侈畢生工夫。
倒是皇後親出的平陽公主也傾慕於他。
他與淑歌瞭解,已經十年了。
背影曼妙小巧,她長大了。
但是淑歌不曉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