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不由己,亂世浮萍。
入了南地,身子的確舒暢了很多,便是看著這南梁皇宮好活力度,也萬事想開。
氣壞了這淑歌本就弱柳扶風的身材,她夏沫央這離體的孤魂,便又不知該飄往那邊為依。
莫活力,莫活力。
真是個不錯的處所。
臉上的笑容,還冇中間的奶媽來得重些。
在潼關丟了身子,約莫真不是要尋死覓活的大事!
小夏伸出了本身那並不水潤的小手兒,按著奶媽顫栗的手悄悄私語安撫道:
順著晨光的朝陽,把統統都鍍上了淡淡的光輝。
。。。。。。
可起碼,也該給公主一個說法啊!
夏沫央抬眼看了這奶媽一眼。
那柳葉眉微微蹙起,凝著不太對勁的慍色。
幸而,她不是真正的淑歌公主。
說是冷宮,可這宮門前的滿庭花開正豔,讓小夏迷了眼。
火線的親衛吃緊趕路,不過是押運著這不該露麵,也不該為人所知的落魄公主往那最是偏僻的皇宮角落而去。
有個守著宮門的小寺人迎著馬車便是遠遠跑了過來,像是等待多時了。
對這大國博弈,皇族血親的情麵冷酷無悲無喜。
但是毀了容顏,失了宇文珩的寵嬖被逐出潼關,倒是淑歌的大罪了。
她們隻是棋盤上用來博弈的棋子罷了。
夏沫央苦笑。
清幽點兒好。
馬脖子上的鈴鐺叮鈴作響。
皇後在那都麗堂皇的猗蘭殿中,用金玉相間的護甲,悄悄地敲著身側的案台桌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