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邊的風聲忽動,靜王已端來了飯食和茶水。他麵上掛著一抹莫名的笑意,舉止仍然風采翩翩,但是聶無雙卻警悟地向後一縮。
“都給本王滾出去!”靜王冷冷轉頭,吐出這麼一句話來。比及殿中再無閒雜人等,他這才盯著聶無雙。
靜王也不惱,低頭一笑:“你是不曉得,但是你必然曉得這最後的提示。青龍屬木,玄武屬水……這白虎印呢?莫非就在這白笏宮中?本王想來想去,這白笏宮不過是障眼法罷了。真正的白虎印鑒不在這宮中,四方印,這第四方白虎印必然不在這皇宮中!”
“皇後孃娘餓了嗎?”靜王看著她,忽地柔聲問道。
她忽地一笑:“靜王如果要甚麼就固然說吧。靜王也是曉得皇上的短長,這天明之前,皇上必攻入皇宮!”
聶無雙警戒地看著他,淡淡道:“天然是餓了。殿下莫非不想給本宮用膳?”她眼中掠過濃濃的諷刺:“靜王難堪本宮一介弱女子莫非感覺很威風不成?”
靜王聽著她的調侃麵色未變,把手中的飯食推到聶無雙麵前,微微一笑:“本王天然不會做這不入流的事。皇後孃娘放心,隻要您乖乖聽話與本王合作,天然不會難堪了您――和您腹中的龍嗣。”
聶無雙不防備他這麼眼尖,倉猝垂下眼,淡淡道:“冇笑甚麼,靜王看走眼了。”
他提起蕭鳳溟口氣中有著不易發覺的驚駭,聶無雙心中湧過一絲傲然,看定靜王,冷冷一笑:“是,就在皇上手中。”
她身上鳳服微微混亂,髮髻微斜,但是那一低頭偶然中透暴露的母愛卻刹時將她的麵龐照亮,那麼美。靜王看得微微一怔,半晌這纔回過甚去,冷聲叮嚀兵士們持續尋覓。
他回過甚來,對聶無雙似笑非笑道:“皇後孃娘盼望皇上返來救濟就要瞬息而至。皇後孃娘不獵奇本王要如何脫身嗎?”
靜王俊雅的麵上垂垂透露諱飾不住的煩躁,在她身邊踱來踱去。他費經心機籌劃了麵前的統統,但是卻在事光臨頭最後一方印上又墮入了僵局,這如何不令他感到挫敗?
聶無雙麵色固然慘白,但是卻笑得歡樂,她一邊笑一邊看著氣急廢弛的靜王,聲音清脆而冰冷:“為甚麼?最後一方白虎印鑒實在就是皇上手中的虎符!”
“你千辛萬苦找到這皇室驚天奧妙,卻不知大應皇朝的先皇先祖早就有了全麵考量。四方印鑒三方留宮中,最後一方纔是最有效的,也是最後一環。如果執掌這江山的天子最後丟了虎符,就即是丟了手中的兵權!若不是,尋這財寶的必然是亂臣逆賊!以是不是天子親身拿著虎符前去,底子打不開你說的寶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