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無雙與她說談笑笑，走到了“明芙宮”。在宮門的宮人一瞥見淑妃來趕緊迎上前，待上前，又看到聶無雙，不由怔了下才道：“淑妃娘娘來得恰好，雲妃娘娘正服了藥，正躺著呢。”

到了第二天，聶無雙去處皇後存候，皇後滿麵倦色，沉重的鳳服披在她身上，有種肥胖不堪衣的感受。

蕭鳳溟聽了一半，打斷她的話，轉頭看向聶無雙，目光鋒利：“這到底是如何回事？”

聶無雙上前問安：“皇後孃娘昨夜冇睡好麼？”

淑妃腳下俄然頓了頓，深深看了她一眼，她杏眼中神采龐大，最後垂垂透暴露笑意來：“是，聶美人說得極是。”

她舉步要走出來，寧國夫人見狀不由大急，攔在她的跟前：“聶美人莫非這麼不見機嗎？雲妃娘娘不想見你！”

聶無雙因獲咎雲妃而被皇後禁足，恰是在中秋宮宴的那一天。寧國夫人又用心提起，恐怕還是諷刺的意味多一些。

宮人見淑妃發怒，趕緊唯唯喏喏隧道：“是！是！奴婢罪該萬死！淑妃娘娘請，聶美人請！”

沿路的宮人見兩位仙顏的宮妃逶迤而來，笑語嫣嫣，都看得轉不開眼。等近了，才曉得是淑妃與皇上的新寵聶美人來探雲妃的病，趕緊出來通報。

聶無雙不知她是誰，但是看她穿戴打扮，必然是三品以上的貴婦，不由笑道：“恕妾身眼拙，不知這位貴婦人是誰？”

她提起裙襬施施然要走出來。寧國夫人沉下臉：“聶無雙，你如何這麼不要臉！都說了雲妃娘娘不肯見你！來人，把聶美人‘請’歸去！”

一旁的宮女插嘴：“這位是雲妃娘孃的母親，一品誥命夫人，寧國夫人。”

眾妃嬪又說了一些話，見皇前麵色倦然，都見機地辭職了。聶無雙等她們走了，跟在淑妃身後，笑道：“淑妃娘娘，臣妾有個不情之請。說到底雲妃娘孃的不適還是因為臣妾的罪惡，以是臣妾想劈麵向雲妃娘娘報歉，不知會不會太魯莽了？”

淑妃瞪了他一眼，挽了聶無雙的手，安慰道：“主子不長眼，你不必和他們普通見地。”

一起上，淑妃談性甚好。她本來就長於言談，又非常詼諧。即便從皇後的“來儀宮”到雲妃的“明芙宮”那麼長的間隔，她仍然不會讓人感覺沉悶。

皇後眼中掠過不輕易發覺的討厭：“太醫說第一胎輕易出血，不是滑胎的跡象，不必大驚小怪。”

聶無雙渾然不在乎，微微一笑，岔開話題：“雲妃娘娘身子好些了嗎？妾身帶來一些禮品，想要送給雲妃娘娘，不知寧國夫人可否讓妾身出來劈麵送給雲妃娘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