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無雙想要去扶她,高太後不動聲色地掙開她的手,伸向一旁的宮人。服侍太後的宮人趕緊接過,謹慎翼翼地扶著她向外走去。聶無雙放動手,隨後跟上前去。
高太後一貫最疼本身獨一的女兒,常日見她哭都要千方百計哄著,但是本日她竟然公開在寺中行獵,這豈不是讓一貫自誇尊佛的她尷尬?頓時神采一板:“你還胡說!這老虎是寺後山上的,你竟然要殺生,你也不怕佛祖見怪!快把老虎放了,然後去處方丈陪不是!”
高太後似漫不經心腸轉頭,看向方丈,溫言道:“方丈師父,這位是天子新納的聶美人。”
清遠起家上前,不慌不忙地拜見高太後,隨後說道:“太後仁心,必然會放了這老虎。小僧先行替老虎謝太高太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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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?!”雲樂公主又驚又喜:“你真的肯打來老虎?”
聶明鵠俊臉微紅,不天然地拱手道:“微臣還未謝過公主。”
雲樂公主意他說話口不對心,不滿地哼了一聲:“誰奇怪!”說著彆過臉去,恨恨地拿鞭子抽著地上。
第二天,聶無雙剛用過早膳,高太後的隨行傳旨內官就到了,他先是溫言問候聶無雙的傷勢,然背工一揮,身後一眾宮女魚貫上前,她們手捧漆盒,盒子翻開,俱是滿眼的珠釵玉器。
內官拱手笑道:“聶美人好好養傷,咱家不打攪聶美人的歇息了。”
高太後目光沉沉地轉頭看著聶無雙:“本日的晚課,聶美人陪哀家一起聽吧!”
“為了本身的玩樂,莫非要它們分開賴以餬口的山林麼?公主過分無私了!”那年青和尚展開眼,責備道。
聶無雙等他們退下,這才細細看著太後的犒賞,不過是金銀器皿,滿目標珠光寶氣,富麗豪侈,但是彷彿傳達出一種資訊:高太後仍然還是不喜好她。賞的人漫不經心,而她接管的人天然也不消多多操心。
聶無雙微微一笑,正要答覆,俄然守在殿前的內侍倉促而來,在高太後耳邊說了幾句話。高太後神采微微一變,不由看向方丈,歉然道:“方丈,雲樂又肇事了!”
“感謝方丈體貼,傷勢已經好了。”聶無雙恭謹答覆:“還虧的是佛主庇佑。”她說著恭恭敬敬回身向佛前叩首。
聶無雙擦乾眼淚,看著依在門邊玩鞭子的雲樂公主,笑道:“公主如何來了?”
高太後歎了一口氣,起家:“唉,哀家不知做了甚麼孽,生了這麼個孽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