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無雙隻是看著她笑，茗秋等奉上茶，她便命她們退下。身側的銅爐中捲菸嫋嫋，聶無雙揭開銅爐，看著那燒到一半的心字香，歎了一口氣：“不知如何的，看到這心字香就想起玉嬪娘孃的悲慘，心字香燒，這但是一種哀痛的香。”

雅美人冷靜含淚：“聶美人怪妾是應當的，但是妾身既冇法做到棄玉嬪而去，又不能枯等皇上想起妾身，實在是擺佈難堪。”

一片春愁待酒澆，江上舟搖，樓上簾招。秋娘渡與泰娘橋，風又飄飄，雨又瀟瀟。何日歸家洗客袍，銀字笙調，心字香燒。流光輕易把人拋，紅了櫻桃，綠了芭蕉

聶無雙也皺起眉頭，所謂江山易改，賦性難移。這事的確是毒手非常。說不清為甚麼想要幫玉嬪，但是直覺裡，她也如雅美人普通冇法眼睜睜看著玉嬪冷靜地病死宮中，想必到當時候，以皇上言語中對她的體知心中定也是非常難受的。

……

聶無雙正坐著，本日她穿一件緋紅色家常廣袖短襦，麵上脂粉未施，但是氣色起來倒是非常好，容光抖擻，雙頰嫣紅。看得令人移不開眼。

蕭鳳青看著杯中的清冽的酒水，抬頭一口飲儘：“周大人日前上表言辭狠惡，群情宮閨，這不是更是廢弛國體？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周大人聽他提起這事，如同被踩到了痛腳：“臣一片忠心為皇上，哪像睿王你禍水聶氏帶入後宮！你狼子野心，彆當彆人不曉得……”

聶無雙拿了帕子遞給她，淡淡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你就更應當幫幫玉嬪，讓她先低頭服軟。不然皇上的性子固然暖和，但是也不是涓滴冇有脾氣，宮妃奉迎皇上尚來不及，還要與皇上置氣，最後虧的天然是宮妃。這個事理你應當明白。”

聶無雙聽了，微微一笑：“如此甚好。”

雅美人謙善道：“天然是聶美人的碧螺春好了。這是比也不消比的。”

她倉猝擺手：“聶美人說的是甚麼話，妾如何會抱怨玉姐姐？”

蔣捷《一剪梅》：

“睿王！請自重！”太學院的學監周大人終究忍不住開口斥責：“等等齊國使節團就要來了，睿王是否收斂一點，畢竟這事關國體。”

茗秋領命而去，過了小半個時候，茗秋返來，帶來了正要回宮的雅美人。雅美人出去，就聞見一股淡雅清爽的味道。

聶無雙看著她懊喪的麵龐，淡淡隧道：“雅美人若想重新獲得聖寵，必然要另辟門路，你如許做，我不得利，你也冇法出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