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岑一臉錯愕,“娘娘……”
赫連宸身後另有一個略微年長的少年,一樣的容顏清俊,卓爾不群,隻是比之他的溫潤和溫和,更多了幾分刻毒和桀驁,特彆是那一雙狹長的眸子,總泛著些許的寒芒,可不就是已經長大成人的安小爺麼!
赫連岑握住她倒茶的手,淺笑道:“隻要能和你長相廝守,清譽不清譽的,不要也罷。”
春去秋來,草木枯榮了一年又一年,時候仿若掌心的細沙,握得再緊也敵不過悄無聲氣的流逝。彷彿隻是彈指一揮的刹時,周遭的風景和修建還恍若昨日,但是身邊的人和事卻清楚已桑田滄海、地覆天翻。
荼雅快步走到他麵前,抬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,接著便是一拳又一拳的捶下,“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分開我對不對?是,我是遲遲不肯同你在一起,但是你又曉得這十年來,這三千多個日日夜夜,我是如何過來的?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,無時無刻不想和你在一起,可我是太後,我身後是尚且年幼的宸兒,我麵前又是大凜朝的江山…我冇得選……”
“站住!”荼雅厲聲喝道,抬開端時已是雙眸含淚。
赫連岑見她久久冇有答覆,因而開口道:“娘娘不說話,臣就當娘娘應允了,臣多謝太後孃娘恩情,臣,辭職!”說罷,他便起家緩緩後退。
“這不是難堪,朕隻是感覺這個決定隻能有母厥後做。”赫連宸單手緊抓著窗欞,目光幽幽的道:“十年了,朕看著母後和王叔相愛卻又相互折磨十年了。之前朕總感覺,母後是父皇的女人,應當從一而終的愛著父皇,但是厥後,朕從纖兒姑姑那邊傳聞了些母後和王叔的事情,才發明本來豪情遠比我能設想的龐大和艱钜。”
彼時咿呀學語的稚童赫連宸,現在早已生長為賢明睿智的少年帝王,筆墨落下間便可指導江山。昔日溫婉威儀的太後荼雅,也成為了大凜朝最尊崇的女人,朝臣佩服,百姓敬佩。
“臣本日來是有一事相求,還望太後孃娘恩準。”赫連岑再施一禮,不待荼雅開口扣問,便獨自道:“現在四海昇平,國泰民安,皇上亦是治世明君,臣感覺是時候讓聖上獨理朝政了!”
而後,不管是朝堂還是官方都傳出了一個流言,說當朝攝政王仗著本技藝握兵權,功高震主,逼迫太後下嫁於他,並讓皇上尊稱他為亞父,堂而皇之的享用著太上皇的報酬。
赫連岑單膝跪地,“臣大膽,懇請太後恩準臣辭去攝政王之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