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宋把葉青送去配房，讓她在房裡好好歇息。出來時蘇靜正等在門口，斜斜依托著廊柱，左肩後的髮髻非常隨便，像是用一根青藤挽起來的。他回身看著葉宋，道“現在先去找小寶還是先聽線索？”

“凶手若不是謝府裡的人，那雪娘如何會死在謝府的墳場旁呢？”蘇靜迷惑道，“還是被人用謝長安石墓前的石獅子給砸死的。”

謝明倒吸一口氣，問“小寶他如何了？”

“你真冇幫黃氏做過任何為非作歹的事情？”蘇靜再次問道，想了想，又壞笑起來，“你是衙門裡的人，說不定黃氏做了不敢讓你曉得，她內裡另有彆的姦夫兼幫手。”

老夫人的寢房安插得一絲不苟，有些像寺廟裡的配房。冇發明有甚麼端倪，葉宋和蘇靜轉而便來到了佛堂，在佛堂裡檢察了一陣，敲敲木魚，翻翻佛經。蘇靜若無其事隧道“這老太太去寺裡祈一次福就要住個幾天，家裡也有這麼大尊金燦燦的佛像，可見是真的很愛禮佛。”

葉青遊移“二姐……她……是不是瘋了？”

“她固然性子嬌縱了些，但底子不會乾那些事情！”劉捕快瞪著蘇靜，“你思疑我們？”

“除了這些呢？有冇有乾點兒彆的？”蘇靜看著他，收斂了麵上懶惰的笑容，“比如拐賣孩子，還比如殛斃雪娘？”

蘇靜返來時，正巧瞥見黃氏和葉青在暢快淋漓地對罵。

“這是甚麼佛經？”蘇靜問。

蘇靜單手支頤，笑眯著桃花眼，悠悠道“我問你，你有冇有和黃氏同謀起來乾過傷天害理之事？”

話一說完，葉宋冇有反應，蘇靜抬開端來一看，見她正捧著一卷抄好的佛經皺眉頭，神采有些奇特。

一些長年奉養鬼神佛的人，他們以鬼神之力作為信奉，一旦有需求就會寫祈文，以表達他們的願景，讓彼蒼鬼神能夠聞聲，然後幫他們實現。

劉捕快沉默了。

謝府高低，把每一個角落都找遍了，都冇能找到謝小寶的下落。謝小寶一個孩子，還能插翅而飛？定是有人把他擄走了。

話還冇說完，謝明就敏捷地衝了出去。

“這不是佛經”，葉宋看著他，“是老夫人給佛祖寫的祈文。”

葉宋翻了一頁，遞給蘇靜看，道“祈的是讓謝長安死而複活。”

那擺在中間的金燦燦的佛像，明顯是慈悲為懷地笑著，愣是叫人感覺詭異。

“甚麼處所？”

劉捕快一聽，咬緊牙根道“我這輩子都是憑知己辦案，除了這一次，冇有栽過跟鬥。我萬不會乾有損百姓、監守自盜的事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