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甚麼”
“女人和夫子是不能同日而語的。”小皇子如有所思地,“有次我從我母妃的寢宮外顛末,我父皇也在內裡,聽你這麼說,他們的聲音也實在奇特,像在乾甚麼體力活。厥後我想,我父皇母妃都是不消乾活的,宮裡那麼多人服侍,我擔憂著他們,便對父皇母妃說讓他們早晨少乾活,留給彆人去乾,多多重視身材。”
小皇子非常高冷,性子和蘇若清一個樣兒,道“君子非禮勿脫手動腳。”
“放心吧,我不會說的。”
想他平時在宮裡,除了言行舉止合適一個皇子的身份以外,更是從小便熟讀四書五經,入國子學的夫子教誨他非常鬆散,乃至於他小小年紀就呆板得很。現在和蘇小滾一起,纔有了些小孩子的天真和興趣。
大略像葉宋阿誰年紀的女人,成了家了,孩子滿街打醬油了,碰到知己便總有很多女人家說不完的話要說。她與王盞月雖不至於熟到以姐妹相稱,但相互都相互恭敬。王盞月能有現在的身份,除了葉宋送她入門以外,彆的還是靠她本身一步步走來的。
小皇子沉默半晌,指了指蘇小滾手裡的蛐蛐兒,問“這個如何玩”
蘇小滾想了半晌,問“甚麼意義”不等小皇子答覆,自顧自又道,“你是說我帶著你在這裡走來走去的很冇有規矩是嗎”他興趣勃勃地去到一棵樹下,“冇乾係,那我們就在這裡玩好了。”他去扒草叢,不一會兒就扒出來兩隻蛐蛐兒,遞了一隻給小皇子,“給你。”
月貴妃道“你我這麼久不見,我們找個處所坐下來好好敘話舊吧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把我睡著的事情奉告我爹孃”
蘇小滾摳摳嘴角,道“你是皇子,冇玩過這個也普通,這彷彿和去冇去過書院冇有甚麼乾係。”他仰著頭問小皇子,“你到底玩不玩呀,你如果反麵我玩的話,你來這裡另有甚麼趣呢,和大人在一起一點意義都冇有。外頭另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呢,你如果不跟我一起的話,我也就不帶你去了。”
小皇子也很想去,他把這一設法稟報給了蘇若清,蘇若清欣然應允。小皇子第一天去書院,當蘇小滾趴在桌上睡得滿口口水的時候,他聽夫子講課聽得津津有味,比及講堂結束了小皇子拍拍蘇小滾,蘇小滾驚坐起,茫然四顧,道“夫子我冇有睡我有當真在聽”
小皇子問“那裡不對。”
“女朋友”小皇子迷惑,“那是甚麼朋友”
林蔭樹下,模糊可見兩小童蹲在那邊,兩隻蛐蛐兒正在他們腳邊鬥來鬥去。開初小皇子顯得興趣懨懨的模樣,許是被蘇小滾的笑聲和叫聲給傳染,垂垂也有些得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