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嫁禍朝廷重臣的罪名不輕,”藺長澤指尖緩緩捋著念珠,微合著眸子寒聲道:“殿下無憑無據,切不成胡言亂語。定遠侯通敵,人證物證俱在,由聖上親身定案,殿下現在一口咬定是臣嫁禍,臣可不敢擔這個罪名。”
周景夕拿起桌上的瓷瓶,揭開瓶塞悄悄嗅了嗅,右手不自發地撫上左臂的傷口處,神采變得有些奇特。
“藺長澤!”她大聲呼喝他的名字,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,怒道:“你在彆人麵前裝模作樣也便罷了,在我這兒裝甚麼無辜?當年你乾與朝政擾亂朝綱,定遠侯不肯同流合汙,你想除之而後快,便與諍國公一道讒諂陸家,給定遠侯扣上通敵叛國的大罪!我所言,可有半個字是錯的?”
她咬著下唇冷冷同他對視,好一會兒,俄然瞧見那位廠督緩緩站起了身。
門彆傳來雲霜的聲音,恭謹而降落,“已照大人叮嚀的辦了。都城派了十五個殺手來,混入了胡人商旅中,預備乘機行刺殿下。那些殺手個個武功高強,齒縫裡都藏了劇毒,被擒後便他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