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沙塵暴將至,還望殿下恕臣不請自入之罪。”
兩個美人悄悄地等在轎簾前,低眉垂目神采恭敬。周景夕的目光由始至終冇有往這邊投過一眼,直到又一陣咳嗽聲從官轎裡頭傳出來。
世人方進屋,漫天的沙塵便被暴風囊括而來。周景夕抬手略微遮擋,心知沙塵暴已經吹到了驛站這方,因旋身頭也不回地上閣樓,隻冷聲往身後扔下一句話,“沙塵暴已至,廠督貴體金貴,恐怕接受不住這等風沙,還是隨本將到屋裡說話吧。”
周景夕手底下的一幫將士,不管男女,都縱橫疆場多年,鐵骨錚錚,麵對猙獰蠻夷尚且恐懼,更加不會驚駭西廠的人。世人忐忑,倒不是怕怠慢了廠公惹其不悅,而是大將軍的反應,有些出人料想,很難不讓人遐想到那些關於殿下與那位西廠督主的傳言。
西廠的人在外頭,如果將軍再不命令放他們入驛站,等沙塵暴一到,那他們就必死無疑了。
裡頭的人被唬了一跳,但是到底都是見過大風波的人,轉眼便又規複如常。魏芙從震驚中回過神,抬眼看,外頭風塵仆仆出去一行人,清一色的打扮,錦衣外頭罩著防沙塵的大披風,麵上都扣著一副皂紗麵具。
周景夕這回是真的想笑了。一彆五年,這小我不但麵貌未改,就連陰陽怪氣的癖性都涓滴未變。大老遠從都城將這些精美的器具帶來玉門關,的確匪夷所思!
魏副將恭敬應是,旋身朝藺長澤恭恭敬敬揖手,道,“請廠督大人隨末將來。”
她冷著臉冇說話,藺長澤也冇再開口。他在她劈麵的杌子上坐了下來,取脫手巾慢條斯理地揩拭食指上的羊脂玉筒戒。
話音方落,隻聽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驛站的大門便被人從外頭硬生生撞開了。
很多時候,她感覺本身就像是他的影子,身上烙下了太多他的陳跡,以是揮之不去,以是耿耿於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