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夕發覺了他的不對勁,看來昨晚以後,她想要拿捏他也不是難事了。如是一揣測,她心頭莫名便雀躍了起來,升起一絲逗弄他的動機。
藺長澤垂眸,眼中的神采頃刻沉了幾分,視野從她的小手上掃過,終究又落回她臉上,薄唇微抿一言不發。
她麵上強自平靜著,嘴角的線條卻忍不住地上揚,轉頭回身,拖著極其疲憊的身子回了將軍府。
她嘴角一抽,回顧震驚望著他,嗓音有些發顫,“督主另有何見教?”
威脅他?這倒是風趣。藺長澤輕笑,撐在她兩側含笑俯視她,“你也彆忘了,昨晚是如何回事,如果你非得和我脫手,那我隻能故伎重施了。”
剛一邁進後院兒,急雨便簌簌從天高低下來,一來便倒豆子似的,砸在房簷屋瓦上,劈裡啪啦作響。
藺長澤微涼的指尖緩緩下滑,隔著襦裙在她纖細柔嫩的腰線上細細摩挲,極儘含混而又撥撩。她的喘氣聲稍重,慌亂地去摁往她襦裙下探去的大掌,一張美麗的小臉像能滴出血來:“你瘋了麼?明白日的想乾甚麼?”
五公主唬了唬,啐她道,“誰表情好了?胡說甚麼!”
“還不算太笨。”他輕哂,唇角笑容隨便,“當年的西廠督主在入宮前,同我父親是故交。厥後,我也是經他舉薦入宮的。女帝當政,後宮裡住的大多都是皇父,寺人的閹割之製遠不及之前的曆朝曆代嚴苛。督主使些手腕,救下我也不是甚麼難事。”
五公主渾身都是軟的,邊兒上廠督倒是神清氣爽非常安康的模樣,走到獸頭門前,他恭恭敬敬地朝她揖手,道:“臣恭送殿下。”
話音未落,他已經將她一把抱了起來,不由分離就扔到了床榻上。她嚇得花容失容,慌倉猝忙地今後跌退,結巴道:“喂,藺長澤,我都認錯誤求過饒了,你這是做甚麼?”
說完,周景夕正要旋身拜彆,廠督卻道,“殿下請留步。”
“比真金還真!”她像小時候那樣,用手扯著他的袖子擺佈搖擺,一雙大眼睛晶晶瑩瑩地望著他,“我隻對你一人如許呢。”
她聽了遲遲地點頭,隨之綻放抹笑來,右手握起小拳就往廠督肩上捶了下去,彷彿男兒般豪放:“行啊督主,這類大難都讓你避疇昔了,福分匪淺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