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夕看了眼他替她夾的八寶鴨,並不動筷,又聞秦柏緩緩說道:“此案是西廠挑大梁,督主部下的廠衛建立如何,朝中高低都有目共睹,想必西戎人行刺一案,隻是小菜一碟。”
秦柏麵露難色,可五公主受女皇之命監理二司,號令又不能不從,隻好道,“既然殿下開了這個口,臣也恭敬不如從命。”說著稍頓,又問道:“不知殿下需求多少人手?”
副將渾渾噩噩的,感覺本日這類種都教人摸不著腦筋,不由道,“殿下,您今兒個到底如何了?表情很不好麼?”
二檔頭點頭:這些一貫是雲氏姐妹的事兒,現在那兩人受了鞭刑需臥床養傷,藥天然也冇帶來。
“殿下同督主都是我玄機門的高朋,戔戔酒菜何足掛齒。”秦柏隨便一擺手,接著便端起桌上的酒樽朝公主敬了疇昔,道,“女皇將如此重擔委以玄機門,實乃天大的殊榮與緣分。隻是秦某辦事向來呆板,此後如有獲咎之處,還望殿下多多包涵。”
她抿著紅唇不言聲,眼睜睜看他又飲下一杯。
“……”魏芙嘴角一抽,心道表情好成如許也真是世所罕見。
疇昔且不提,現在督主久病不愈,常日喝酒也隻是檯麵上走個過場,這五公主的酒量好是出了名的,待她喝縱情,隻怕廠督的命都冇了吧!
周景夕的神情微變,視野在他苗條的脖頸上流轉,驚奇地發明他也有喉結,同軍中五大三粗的男人分歧。他膚色白淨,喉結也不高聳,隆起的弧度線條美好,吞嚥時高低滑動,有種文雅的美態。
兩個女人正要提步出大門,背後卻傳來一道清冷微寒的嗓音,漸漸悠悠道,“午膳隻用了這麼點兒,實在不像殿下的做派。”
魏芙眼中吃緊掠過一絲驚奇,她略皺眉,不著陳跡地扯了扯帝姬的衣袖,壓著聲兒道,“殿下,這恐怕……”
五公主端著酒樽好整以暇地覷著他,心中料定了他必然會推委。
秦柏一笑,道,“殿下公然是其中妙手。這酒是韃靼人的天狼醉,入口極其醇美,是人間不成多得的好酒。”
五公主步子一頓回顧看她,神采凶暴:“閉嘴!誰奉告你我表情不好了?我表情好得很,好得不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