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苗條的指尖纏繞著她烏亮的髮絲,切近她耳旁輕聲道,“你不止一次提示我,我不是個男人,這些條條框框在你我之間不受用。再者說……”他撥出的氣味冰冷,薄薄一層噴在她耳後,“更密切的都有過,抱一下算甚麼?阿滿,你喜好我,也喜好我對你做的事,不是麼?”
她側目,粲然的一雙眸子因為咳嗽氤氳上了一層水汽,滿麵驚駭道:“我勸廠督還是不要提這個了,越提我越瘮的慌!這樁婚事是如何一回事,你我都心知肚明,廠督何必老拿這來膈應我呢?太不仗義了!”
這話說完,公主一口茶哽在喉嚨裡不上不下,最後冇憋住,一個咳嗽全都噴了出來。茶水四濺,此中幾滴不偏不倚飛落在他的手背上。她看一眼不由神采驟變,此人的好潔之癖世人皆知,這下不知要生多大的氣了!
她嚇了一大跳,滿臉被噎住的神采悚然瞪著他,磕磕巴巴地擠出幾個字:“廠、廠督開甚麼打趣……”
落荒而逃的行動很老練,但是被一個妖嬈的美人做出來就顯得格外敬愛。他挑眉,一把鉗住那隻纖細的腕子將人扯了返來,她毫無防備,被他拉得踅身跌坐進他懷裡。
他麵上的神采愈發不滿,沉著嗓子道,“臣本年二十又七,恐怕如何也當不了殿下半個父親。”說完彷彿猶不解恨,頓了頓又彌補一句:“殿下生父是石皇夫,臣何德何能與皇夫相提並論,若教陛下聞聲,隻怕公首要大禍臨頭了。”
好半晌,公主的聲音出口,帶著幾分含混撩人的沙啞,“不吝拿母親做賭注,周景辭,罪該萬死。”
“嗯……”她低吟,身子弓起一道嬌媚的弧度,縈著霧氣的視野裡映入他的臉,薄唇帶笑,文雅的,高潔的,冷傲似妖。
他這題目問得俄然,完整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。周景夕微滯,視野同他的目光交集,很快便挪開了,帶著幾分躲閃的意味,結巴道:“哪兒、哪兒能呢?方纔是我同副將開打趣呢,不料被督主偷聽……”
禮尚來往,彷彿相互都不會虧損。但是他還點頭回絕了,明顯對這類小孩子家家的行動不甚附和,隻是望著她淡淡道,“殿下既然不肯說,臣就換個說法來問。殿下對二郎不感興趣,那臣呢?對臣感興趣麼?”
可這些都隻能腹誹,透暴露來是不能夠。周景夕隻感覺千萬冇法接管,揣摩了瞬,決定旁敲側擊對他停止一番探查,遂思考了瞬,換上副暖和的語氣道:“廠督啊,我傳聞,前幾任西輯事廠的督主,都是娶了媳婦的……你對此作何感觸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