藺長澤的視野抬起來在她身上掃了一遭。夜風吹拂無星無月,五公主高束的長髮微微混亂,一腳蹬地一腳踩在石杌子上,一臉吊兒郎當的惡棍相,看上去很有幾分風趣。
廠督微微側目,她緋紅的鮮豔近在天涯,雙眸幽深得迷離,乃至連耳朵根都是紅的。他含混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,帶著她的脖子轉過來正對他,薄唇抵著她紅嫩的唇瓣,問:“曉得錯了麼?”
思考著,她脖子一仰分開了他的唇,正籌算麻溜從他身高低去。但是天不遂人願,藺長澤猛地托了她的背往前一摁,周景夕始料不及,刹時嚴絲密縫全部上身都貼緊了他的胸膛。
他嘴裡的腥甜在她口中滿盈,唇舌攻城略地,暴風暴雨似的囊括過來。她唔唔發不出聲音,就在她將近堵塞的前一刻,他將一粒藥丸餵了出去。十指在她的喉嚨的位置悄悄一摁,藥丸便嚥了下去。
這頭周景夕跟著藺長澤進了天井,卻見這朝仙樂的不止名字出塵,就連內裡構造都清雅新奇,與那名兒倒很相稱。不過有一點古怪,這麼個高雅院落,實在難以同關押人犯聯絡到一起。
兩人一前一後踏著夜色徐行,一起上竟然誰都未曾說話,周遭很靜,隻能聞聲鞋履皂靴落在地上的輕微聲響。不知何時,寒氣逼人的夜風總算將遮擋明月的烏雲吹散開,潔白月色傾瀉一地,清華流淌在全部偌大的府宅。
聞言,周景夕朝他翻了個白眼,暗道要丟也是丟她本身的人,礙著他甚麼事了,真是好笑。再者說,他滿腦筋烏七八糟的,有甚麼資格經驗彆人?
“……”路走得好好兒的,停下來既不開腔也不出氣,用心整她麼?周景夕有些煩惱,卻還是接過他遞來的巾櫛揩拭鼻血,正要發難,藺長澤的聲音卻又傳來了,說:“這裡便是殿下要找的處所。”
徹夜乾的是飛簷走壁的活動,為了動起手來不累墜,她身上的衣物也穿得輕浮。隔著布料,她乃至能模糊清楚地發覺到他雙手的溫度,苗條的十指指尖微涼,透過衣衫滲入她的肌理,帶起一陣纖細地顫栗。
吃了豆腐就想跑,天底下哪兒有這麼好的事。
她挑眉,不過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,卻要勞煩這二位的台端來守,看來這些女子的用處果然不小。正思考,身邊的廠督已經獨自朝門口走去了,周景夕不敢擔擱,趕緊快步跟了上去。
藺長澤麵上的笑意寡淡,在裙下流移的大掌驀地使力,她緊咬的貝齒縫裡刹時溢位了一陣呻|吟,破裂而妖媚。他薄唇微張,含住她小巧瑩潤的耳垂,感遭到她料想當中的顫抖,低聲笑道,“那幫子臭人能成甚麼氣候?我經心待你,你卻寧肯信些外人也不信我,可知我多悲傷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