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薰說,那些人是衝著她去的,是衝著樓外樓和丹素去的。
紫薰說,如果不是因為她,青荀不會受傷,更不會中毒。
“好。”嗓音有些沙啞,有些沉悶。
丹素怔怔然轉頭看京墨,那雙眸子灌滿了萬千銀河,比頭頂上方的月光還要標緻。
京墨輕聲道:“我送你歸去?”
丹素嗤笑一聲,“姐姐又安知我此前冇有怪過你?”
紫薰也不否定,緩緩道:“是啊,你早該怪我。”
站刹時,兩人騰空而起,京墨一腳踩在瓦片上方,收回連續串清脆的響聲,風涼的清風衝著丹素的麵門。
京墨嗯了一聲,聽不出情感,隻跟在丹素一步以後,虛虛扶住她的腰身。
紫薰說,青荀不過是做了替罪羊,那些人想要傷的人,本應是她。
丹素倚著牆,望不見天上的玉輪,看不到一絲亮光,入目儘是夜的暗中。
丹素眉心一跳,這是她未曾想到的答案。
丹素扯了扯嘴角,“王爺想這麼瞭解也不是不可。”
多麼類似的場景,因為她的自發得是,她害了紅樓、害了紅姨,在那以後,她本覺得她已經充足謹慎充足強大,冇想到,終究她還是庇護不了想要庇護的人。
“那為甚麼身為暗衛的你能安然無恙,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青荀姐姐卻出事了呢?”丹素的聲音有些冷。
月照聖都,也落在兩人身上,迎著風衣袂翩躚,火紅的布料和天青色的衣角飄在一處,相互纏繞。
幾縷青絲從丹素耳邊繞到京墨麵前,翩翩飛舞,滿腔填滿了暖和與稱心,如同烈酒入喉,盪漾了心神,不知是風動,還是心動。
彼時丹素依托著牆壁,雙臂緊緊環著膝蓋,將頭埋進胳膊之間,讓京墨隻想到兩個描述,頹廢,和孤寂。
丹素也不曉得本身坐了多久,站起來的刹時腿有些軟,扶著京墨的手臂順勢倒在了京墨胸前。
紫薰說,西疆的蠱毒,隻要西疆能解,而醉昏黃,近乎無解。
不知過了多久,冷巷一頭響起短促的腳步聲,倉促而來,卻在丹素幾步以外停下。
想了想,京墨又補了一句,“當然小素兒想看我的話,我還是很樂意奉上的,你想甚麼時候看都行。”
半晌,丹素聞聲京墨的聲音說“小素兒,我帶你看看聖都的夜晚吧。”
紫薰默了半晌,一雙敞亮的眼睛盯住了丹素的眸子,“因為那些人提到了你,丹素。”
紫薰似是歎了口氣,“我說出來,丹素你怕是要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