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再送王爺一個動靜，起初呈現在姑蘇城的那人，不日前就已進都。該防備的人，王爺還是早作籌辦的好。”

京墨的一雙桃花眼焠著光，出口的話帶著打趣的意味，但丹素卻從入耳出了記念。

丹素嘖了一聲，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道：“這可不像是六王爺能說出口的話。”

一段話落，京墨彷彿在報告彆人的故事，抬眼望向丹素，眉眼間的和順很多分毫。

這些年，看著京墨由風騷俶儻的少年郎變成風騷多情的六王爺的人不在少數，死去的前朝皇貴妃在六王爺麵前更是忌諱。不是不想提，而是不敢提，就連當朝盛帝京宸，對此都是諱莫如深。

京墨大略是冇想到丹素能說出這麼猖獗的話，怔了半晌，才道：“皇權巍巍，又是天子腳下，小素兒還是收斂些的好。”

丹素眉尖挑了挑，問道：“除了戍邊的數十萬將士，當朝可另有拿的脫手的兵將？”

京墨笑道：“皇權在上，能夠不敬，但不得不防。”

半晌後，茶棚後一個滄桑有勁的聲音應了一聲。

京墨笑道：“偌大的校場，多我一個未幾，少我一個很多，也用不著本王。”

京墨讚成道：“小素兒說的對。他們二人都不是茹素的，一個逼迫，另一個哪能乖乖就範？但如果兩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，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。不是冇有傲氣，而是實際撐不起傲氣。”

兩人又添滿涼茶，丹素道：“不跟我講講阿誰鮮衣怒馬的少年郎的故事？”

郎豔獨絕，世無其二。

丹素道：“能正眼瞧王爺的人多了去了，不差我這一個，王爺儘可策畫策畫，不必像冇見過世麵一樣在這兒沾沾自喜。”

積石如玉，列鬆如翠。

京墨走在丹素一側，懶懶道：“聖都的天頓時就要變了，小素兒想做的事籌算甚麼時候做？”

聽到最後一句，丹素冇忍住睨了他一眼，語氣不掩諷刺，“王爺說的可真好聽，不愧是披了一張無可替代的皮。”

丹素點點頭，京墨既然敢如許說，就是對練兵場的兵有必然的掌控。

京墨一臉被冤枉的委曲，道：“小素兒的話真紮心，本王去姑蘇，當然是為了和小素兒相遇啊。”

南下，不但黃宣一份、商陸一份，京墨也有一份，隻是不知京墨的這份是他自作主張還是另有圖謀。

現在，能這麼毫不顧忌問出口的，也隻要丹素了。

京墨道：“小素兒說黃宣那狗官？”

“疇前啊，有個玉樹臨風的少年，意氣風發，可在校場彎弓射箭、策馬揚鞭，亦可提槍上陣、拋頭顱灑熱血。少年的心中有一個豪傑夢，震南蠻退北匈，像他父親那樣保衛萬裡國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