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紅姨忿忿然出門,青荀往丹素床裡深深看了一眼,淡淡開口,“傳聞姑蘇城官軍搜的是一個叛賊特工,素兒mm要謹慎些,彆讓人占了便宜。”說完也起成分開。
丹素這纔想起床上的男人現在帶著劇毒,或許還熬不過今晚,因而從速打發杜衡煎藥醫治。
丹素自顧自的坐在紅姨劈麵,給她倒了杯水,“紅姨在算賬目啊,剋日莊子支出都如何樣?”
“紅姨動靜多,今晚這陣仗,可曉得是出了甚麼事?”
“鬼丫頭我還冇找你算賬呢,你如何敢先過來了?”紅姨頭也不抬,手中翻動賬冊。
“那陸大夫如何說?”
又過了半個時候,丹素靠在軟榻上都要昏昏欲睡了,杜衡才帶著藥排闥出去,將在街上看到的搜尋氣象一一回稟。
杜衡點頭,“不知如何,下午去醫館的時候還好好的,今晚我去,門口的小廝說陸大夫染了風寒,現在閉門謝客,誰也不見。”
思考了半晌,丹素出門向著紅姨的房間尋去,紅姨在江南根底深厚,總歸會曉得些甚麼。
“女人不必擔憂,鄙人傷勢稍好以後自會分開,不會給女人惹費事。”男人靠在床頭,合著眼睛。
“獻禮的舞也跳過了,素兒不如多想一想以後如何自處,到底是紅樓還是彆的甚麼處所。”紅姨瞥她一眼,低頭持續翻看手中賬冊,“紅姨終歸是不能護你一輩子。”
丹素哼了一聲,心下覺著救人救的有點不劃算,滿臉儘是不樂意,“誰讓你以身相報了!轉疇昔,閉上眼睛。”
“傳聞剋日姑蘇迎來了一名朝中派來梭巡處所的大員,說是和江南巡撫不對於,現下鬨這出,不知是誰的主張。”紅姨說完搖點頭,歎了一聲,“也罷,總歸和我們冇甚麼乾係,小小紅樓也管不得那麼多喲。”
一旁丹素卻不敢不復甦,心下細細策畫,現在姑蘇異動,聖都的手再長,一時半會兒也伸不到姑蘇。雖說以目前北盛的情勢和兵力,也不能真的產生甚麼,但若到時候一旦有一處產活潑亂,戰事便一觸即發,平頭百姓自保還是要靠本身。
又來了。
丹素乾笑兩聲,打死也不能承認她真的把人藏在了被窩裡,“紅姨,如何會呢,我當真是找青荀姐姐談事情,我若不那麼鼓吹,青荀姐姐又如何會來見我?”
床上男人咳了一聲,緩緩開口,“不是他不肯見人,是不敢見人。”
“朝堂之事,那些彎彎繞繞比起後院的宅鬥,實在也不差甚麼。”說到這裡,紅姨一臉諷刺,“誰道‘商女不知亡國恨’,我看那些達官權貴、墨客清流也不過如此,整日就曉得逼迫百姓百姓、爭權奪利,他們覺得,姑蘇宦海當真是那麼好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