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宗閣固然不常有人出去,但經常打掃,也不見得有很多灰塵,丹素隻用眼睛掃著,儘量少的留下陳跡。
徐長林,大盛三十四年樓外樓賬麵消耗二萬五千兩白銀;寅盛元年樓外樓賬麵消耗總計四萬九千兩白銀;寅盛二年樓外樓賬麵消耗四萬一千兩白銀。
要曉得,平常進士授官都需求等個十年半載,並且皆是從無品無階的小官做起,他們倒好,直接比彆人少活百年。
縱她博聞強識,丹素對於幼時的事情,也實在記不清楚,印象中隻要深宮宅院和數不儘的官兵,無數人在抽泣、告饒,卻隻要為首的背影始終剛毅矗立,等丹素想細看那背影是誰時,就隻能回想到她一人在大街上流轉。再厥後,就是她碰到了紅姨。
丹素將檀卷鋪展在燈下,持續看著。
崔佰信,大盛三十四年樓外樓賬麵消耗二萬六千兩白銀;寅盛元年樓外樓賬麵消耗總計二萬七千兩白銀;寅盛二年樓外樓賬麵消耗三萬一千兩白銀。
“丫頭,我們還真是有緣。”
當劉十七不解,問祝餘為甚麼要看卷宗和百官實記,祝餘隻傳達了丹素的一句話,“為了製止在獵場中成為獵物。”
徐長林,大盛二十一年新科進士,大盛二十四年授官五品大夫,領禦史台,寅盛元年進四品禦史大夫。
是夜,丹素一身夜行衣,翻牆進了大理寺,偷摸著往卷宗閣走。
“紅姨,大街上那麼多人,你為甚麼偏瞥見了我呀?”
隻是這柳文元,和紅姨有甚麼乾係呢?
思考間,遠處燈火明滅,有兵甲碰撞摩擦的聲音,應是巡查的官兵。
衛將軍柳文元鎮守邊關近二十年,屢立軍功,後邊疆安寧,從無戰事。
大盛二十四年,西疆白問蒼犯邊。有官進密言,柳文元同西疆交好,曾出言參與西疆立嗣繼位之事,今受召回都,企圖暗害。
話至此,丹素也未幾逗留,抬腳便往黑暗中走,一邊對身先人道:“換個地兒說話。”
劈麵的高大暗影裡收回一聲輕嗤,接著嬉笑道:“女人這就不認得本公子了?本公子還冇找你賣力,你就要先打後殺?”
大盛二十三年,柳文元暗中串連西疆,奉告其邊疆城防圖;大盛二十四年,柳文元傭兵自重、以下犯上,觸怒龍顏,收詔獄。
丹素的腳還未踹出去,手就被來人拉住,吃緊低喊了聲:“是我,美人兒動靜再大點兒,我們就要一起被抓!”
丹素將卷宗揣在懷裡,還未回身,心下警戒起來,一個手刀敏捷朝來人的喉嚨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