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一襲白衣，逆著光站在門口，彷彿天上謫仙。

丹素嗯了一聲，聽著溫潤的聲音，莫名生出睏意。

約莫一刻鐘後，榻上的人悠悠轉醒，入眼的目光另有些迷濛。

燕兒聞言下認識摸向腰間，心下一緊，她的玉蝶不見了！

丹素懶懶迴應，“出去吧。”

燕兒瞧著麵前姣美的紫袍男人，滿臉防備，“你是誰？這是哪？”

靠近後衙大門，杜衡向丹素表示，丹素抬眼看去，果然見那位叫“燕兒”的女人，一弱柳扶風之態，在侍從丫頭的攙扶下進了一頂肩輿。

說到這兒，商陸頓了頓，接著道，“我若科考過後還不在，你就拿著它到樓外樓，自會有人把你家丫頭的診金還你。隻是到時我護不了你，你可隨商家管家分開那些是非之地，商家高低也會保你平生順利。”

男人盯著她的側臉，似笑非笑，“你家丫頭奉告我的。”

燕兒從丹素手裡接過水，指尖偶然相碰，瑟縮了一下。

“去聖都？”

“來跟我道彆？”丹素換了個姿式，持續趴著，“我困了，道過了就走吧。”

半晌後，街上響起人定打更的聲音，丹素坐到床邊，語氣和順，“女人，你家住的遠嗎？你受了驚嚇，不易馳驅，不如先在這裡拚集一晚？”

燕兒耳背有些泛紅，聲音嬌糯，“多謝公子。”

“女人，你可算醒了。我和我家公子路過，看你暈倒在路邊，就把你抱到我家鋪子裡了，但是你昏倒著，還一向說著胡話，可把我家公子急壞了！”

丹素將荏弱無骨的人兒扶到肩輿上，和順的不可，“女人家住那裡？偌大的姑蘇，有緣相見，敢問女人芳名？”

丹素像是從未發覺不當，將本身的披風披在燕兒身上，溫聲道：“雖是晚春，夜間氣候還是寒涼，女人把穩身子。”

商陸也不客氣，幾步走到床前，從一邊扯了把凳子坐下，“藥好，救我的人也好，傷哪有不好的事理？”

提及紅樓，杜衡冇說話，沙棠嘟著嘴小聲道：“這麼一大片，女人該有多疼。”

沙棠背過臉，帶著鼻音，“女人，你再笑我，我就不給你做好吃的了。”說完將點心盤子放在丹素手上，回身跑出去了。

丹素也不勉強，點點頭，“孤男寡女，傳出去怕有損女人清譽，就恕我不強行留女人了。”說完就叮嚀備轎。

燕兒怔愣了半晌，點頭，“不消了，不是甚麼貴重東西，冇甚麼要緊，不敢再勞煩公子。”

冇了點心，丹素咂了咂嘴，開口道：“我明天回紅樓翻牆的時候不謹慎磕到了，冇啥大事兒，彆擔憂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