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將能夠的特工同糧草放在一起,也有不成製止的弊端——如果犯人趁機逃脫,且衝著破壞糧草去,就有了極大的便當……等因而將全軍的咽喉放在了未開刃的長刀上。
盯著那雙冇有溫度的桃花眼,先前構造好的說辭一掃而空,丹素彷彿是不信賴,擰緊眉頭:“你……真的是京墨?”
“是你要見本王?”
許是丹素的目光過分赤裸裸,京墨語氣儘顯涼薄:“傳聞你一起南下,從林子裡顛末也是要找本王。現在本王就在這兒,你有甚麼要說的?”
可現在,麵前的六王爺,除了一副皮相完美無缺,哪兒哪兒都不對。
京墨擰著眉卻一臉茫然,身後的親衛天然當丹素是罵人,立時拔刀出鞘。
聽到這個名字,京墨的神采略微有些生硬,腦海中甚麼一閃而逝,快得讓他來不及抓住就消逝的無影無蹤,獨留下滿腔的蒼茫與壓抑沉悶。
任憑被綁著雙手帶來帶去,丹素和祝餘二人皆順服,自離了中虎帳帳便沉默著。
丹素不答反問:“那你認得我嗎?”
“一時半會兒也不焦急,走了十幾天,睡會兒吧。”
丹素未答,京墨眸子裡閃過一絲傷害,接著問:“還是說……你在扯謊?”
後幾個字說的很輕,像是無認識的呢喃。
“階下囚!你說甚麼?”
七拐八繞,敢在天透亮之前兩人被帶到一頂帳子中,看管的兵士連帶著韁繩將人往房內鹵莽一甩,轉頭便出了營帳。
遵循排兵佈陣的常例,糧草儲備在全軍中火線,既便利行軍,又便利看管。
言外之意便是,你二人怕不是特工前來密查北盛主將的傷勢。
“你……就是戰神六王爺?”
隔著衛兵瞥見將要回身的天青色衣角微頓……丹素曉得,京墨聞聲了。
一時寂靜無聲。
丹素說著就乾脆躺在角落裡的乾草鋪蓋上歇息。嘴裡叼著根乾草,鳳眸裡的慵懶如常,眼皮下一刻便重重閉上,彷彿累極。
超出京墨,丹素瞥見不遠處副將臉上難以瞭解的神采,似是歎了一口氣,輕扯著嘴角道:“你傷到腦筋了?”
如許一來,少不了重兵扼守,將看押待審的可疑人放到這裡,在兵力稀缺之時也算是一舉兩得。
丹素一時無語,第一次覺著京墨人長的都雅,腦筋卻不好使。
明滅的燈火像是燃了一夜,拂曉時纔將熄。
丹素本是有備而來,可麵對如許陌生的京墨,卻俄然不知該如何應對。
京墨眸子裡的冷峻有幾分鬆動,卻還是暴露顯而易見的防備:“本王身為一方主將,陣前受傷在所不免,你安知本王有無傷到頭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