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素悄悄拍了拍杜衡搭在她胳膊上的手，幾步走到鬼白麪前，湊到他耳邊輕聲道：“老頭兒，把關於血的統統事情都奉告我，我就幫你認下這和門徒如何樣？”

京墨毫不在乎的抹了把頭上的汗，“無妨，歸正碎的又不是我的心。”

半真半假，半是打趣的話脫口而出，兩人麵上都彷彿毫不在乎，隻是隨口一說隨口一應，當作在漫漫山路上打發無聊的光陰、轉移身心勞累倦怠的調味劑罷了。

等二人走近了丹素纔看出來，中間放肆著吵喧華鬨的那人竟是杜衡，和前日被叫走時崇拜敬佩和欣喜滿足的模樣真是大相徑庭，讓丹素忍不住猜想倆人這兩日是不是都是在辯論中度過的。

半山腰裡安息時，丹素抬眼瞧見京墨眉心不知甚麼時候甩上一滴泥水，給一雙標緻的桃花眼平白添了多少人間炊火氣，笑著道：“你這狼狽模樣傳到聖都，不知得讓多少春閨女子碎了心。”

丹素作一臉驚奇，似是不成置信：“嘖嘖，謙謙君子的狐狸尾巴露的這麼明目張膽？”

雨後的山路有些泥濘，兩人一前一後踩在雜草上，儘量避開濕滑的低窪之地，但多少也會把一些泥點子粘在身上，冇走一會兒，兩人便像翻山越嶺穿越叢林一樣，顯得狼狽很多。

丹素點頭一一記下，鬼白接著道：“我會和杜衡丫頭提早籌辦好彆的幾味藥，等你們明日戌時之前把幽冥草順利帶返來。”

鬼白讚成地看了丹素一眼，“長在絕壁峭壁之上，哪兒險長哪兒；冒尖之前甚麼也看不出來，冒尖以後不過是針尖尖一樣的紅苗子；采摘時不能沾到它的汁水，不然很輕易中毒，以是你們需求帶著土把一整株都挖返來。”

丹素直起家，規端方矩地站好：“愛信不信，不信拉倒！”

丹素深思著幽冥穀又來了一名求藥的，腳下遲遲冇有轉動。

丹素眉梢微挑，“這兩日參議的如何樣？還對勁嗎？”

京墨抽暇轉頭望了丹素一眼，謹慎留意她腳下濕滑的門路，在她氣喘之時剛好將手奉上拉一把：“都有這憬悟了，那不得好好珍惜？”

丹素笑了，眉眼彎彎都是和順：“我感覺你說的對。”

杜衡想起這兩日跟鬼白阿誰倔脾氣小老頭兒共處一室，除了半晌都不得安寧以外，彷彿也冇甚麼彆的不好。

京墨輕眯著頎長的桃眼，不假思考道：“變成星星多冇意義，一每天就在那兒掛著，卻甚麼都體驗不了、竄改不了，還不如儘快投下一胎，明天死，明天就從懷胎十月的女子肚裡出世，費事兒還安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