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錦目睹得蒙麵強盜那把沾滿鮮血的刀,直直的沿著容芳華的頭劈下,她娘挽發的白玉簪斷成兩截,滿頭黑絲如瀑布普通傾泄而下。鮮紅的血也如揚起的帆,跟著容芳華的轟然倒地,刹時染紅了她的眼!
容芳華點頭。
淨安寺離雲州城約有個三十裡,依山而建坐東南朝西北,占地幾十畝,佈局為三進的院落。
這些人的目標是甚麼?
乍然看到如許的景象,容錦神采變了變,但卻隻是淡淡的撇過了臉,忽視掉那一地的狼籍。
袁氏和她的管事嬤嬤一輛,容芳華和容錦一輛,餘下的丫環婆子坐了一輛。
容芳華倒吸一口冷氣,因著這個發明,便是連之前昏昏沉沉的腦袋這會子好似也復甦了很多。她緊了緊握在手裡的容錦的手,抬高聲音說道:“錦兒,內裡的人對我們圖謀不軌,你等會找到機遇就逃,記得往通衢上逃,碰到人,就說你是雲州府容家的人,那些報酬圖容家的賞錢,必然會救你。”
“娘,您不能如許想。”容錦打斷容芳華的話,“我們在容家可不是白吃白住,外祖母但是每年都讓人送一大筆銀子來的!”
容芳華一回身,將正試圖上前護著她的容錦,對著山路一側的陡坡便是狠狠一推,下一刻,她霍然回身以血肉之驅迎向了身後強盜高高擎起的鋼刀。
在一片喧嘩喧鬨間,寺院的一角轉出一群服飾光鮮的保護、婆子、丫環,這些人簇擁著兩位婦人在知客僧的引領下走了出來。
容府當家夫人,袁氏,與知客僧客氣的道過謝,便領著帶來的丫環婆子各自上了馬車。
群情聲還在持續,但容家人倒是目不斜視的離了大雄寶殿,一起向廟門走去。
木蘭嚇得神采一白,顫聲道:“你,你們是誰?還不快放了我家蜜斯和小蜜斯!還能有個活路……”
答覆保護的是一串粗曆猖獗的笑聲。
容府的丫環婆子那裡見過如許殘暴的景象,目睹得木蘭像截木頭一樣被劈倒在地,刹時不醒人事!一怔以後,便大家捧首鼠竄收回驚懼的喊聲。
“……”
她也想不明白,在雲州境內,竟然有人膽敢公開截持容家的人!
為甚麼?
隻是,常常半夜夢迴之時,老是忍不住會想起那小我,想家,想娘,想統統的統統。
容芳華看著麵前與自已長了個十成像的女兒,唇角翹起一抹淺淺的弧度,輕聲說道:“人都說這淨安寺的送子觀音非常靈驗。你也曉得,你大伯母自有了你大堂姐後,這麼多年都冇個動靜,不怪她心急,你就當是出來散散心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