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甚麼要對我這麼好?”瑾瑜蹭著他的掌心,當真地望著他。
女子巴望地望著瑾瑜手裡的銀票,冷靜嚥了咽口水,思考了一小會兒,判定地將手裡的髮簪遞給了瑾瑜,“成交。”
“為甚麼?”瑾瑜不解。
雪夕剛分開不久,東風就來報,南宮少卿有請。瑾瑜遊移了半晌,到底還是去了。
瑾瑜回身欲走,南宮少卿卻拉住了她的衣袖,瑾瑜驚奇地回過甚,隻見南宮少卿低垂著頭,長髮垂下來,掩去了他的神采。隻聽他悄悄開口:“感謝你!”
女子睜大眼睛望著瑾瑜,不成置信地確認:“你說一千兩?!”
以後,瑾瑜越是想躲,南宮少卿越是會在她視野裡呈現。本日在她眼底操琴,明日在她視野裡看書,不然就在她飲茶的花圃裡畫畫。既然躲不開,倒不如大風雅方地賞識。
瑾瑜從回想中抽身,望了一眼他舉著的端硯,笑著點頭:“我對這些東西不太懂,你是這方麵的裡手,你感覺好那就必定是好的。”
瑾瑜剛想說些甚麼,身邊的少卿卻俄然開口,“她頭上那根簪子好標緻。”瑾瑜順著她的目光望疇昔,視野落在不遠處一個衣衫陳舊,長相淺顯的女人身上。簪子?瑾瑜向她的頭上看去,第一眼就感受那根簪子很眼熟,隨即恍悟,並蒂蓮白玉簪,不就跟雪夕那根一樣嗎?下一刻,她的臉就沉了下來,那根簪子是在雪夕十二歲生辰之時,她和雪夕纏了鬼手好久,鬼手才承諾做給雪夕的,絕對的獨一無二,人間僅此一根纔是。
“為甚麼?”瑾瑜問。
“嫁給誰?”
“太師之女於微。”
“因為我喜好你啊!”他答覆得極其天然。
“冇事,你若冇有彆的事情,我們回府吧。我們出來時候這麼長,被你母親和大姐看到了,就費事了。”
本來是去敬德齋拿早些天他定好的一方硯台。瑾瑜俄然想起曾經本身好不輕易求得一方敬德齋極品端硯,想要送給他時,他曾冷聲說:“少卿比來練字多了,手正有些疼呢。估計短時候內不會再寫字作畫,還請公主不要華侈了這麼好的端硯。”
“彆太累,早點返來。”
“對!”瑾瑜從懷裡取出銀票,“把它給我,這些就是你的了。”
繞過假山,就是他的院子,院門虛掩,瑾瑜毫不吃力地排闥而入。院中除了東風冇有其他下人,石桌上置著一盞燈,南宮少卿就坐在石桌旁操琴。月光傾灑照在他的臉上空靈儒雅。他閉著眼睛,似極其沉醉在指尖撥動的音符中。東風見她出去,剛要施禮,見瑾瑜點頭表示,便悄悄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