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曾潛入冷宮去看過一回小師妹,她中了蠱毒,五覺儘失,瞎了,聾了……”
心,緊揪著,這一刻,終究壓抑不住的哀思。
至於阿誰孩子,他承諾太小師妹,會坦白到底。
終究,君墨寒喝的不省人事癱倒在地上。劉公公歎了口濁氣,讓身邊的小寺人將君墨寒抬回了寢殿。
那日,他在冷宮逼迫她時,她那般的惶恐無助,逃竄時,撞了桌角,若他細心一點,定能發明不對勁。
君墨寒揣著奏摺的手,青筋暴突,他怒喝了一聲:“劉福海,去將昔日給慕婉瑜看診的太醫全數打入大牢,酷刑鞭撻,慕婉瑜滑胎之事給朕本日定要查個水落石出。”
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,心中她淒苦絕望時的畫麵如走馬觀花般掠影而過。
以身試毒!
三人搶先恐後的招認:“皇上,淑貴妃娘娘用罪臣的身家性命相逼,從始至終,罪臣都是服從淑貴妃娘孃的安排!”
本來,當時她便已經瞎了,看不見了!
這一日,蕭亦然俄然跪在宣政殿門口,稱有要事稟報,君墨寒本不想見他,聽著劉公公提起他和慕醉月曾是師兄妹,這才宣了人進殿。
震驚,君墨寒被驚的竟說不出一句話。心中,陰暗的某個角落裡,一種名為罪過感的情感占有了他整顆心。
君墨寒丟開手裡奏摺,抬首,微寒的聲兒帶著不容順從的帝王之威:“何事?”
劉公公大驚失容的將君墨寒扶了起來:“皇上,慕小主已經去了,您已經為了她傷神了快三個月了,老奴求您了忘了她吧。”
小師妹的確是命不久矣,就算是被人救走了也活不過三個月。
“臣本日來,是有事要稟明。”
君墨寒俄然想到了上元節那日,她與他說,有一法能夠完整的治癒暮雪。
宣政殿刹時沉寂的落針可聞,蕭亦然沉默了半響,感喟了一口氣道:“皇上,就算本日你賜死臣,有一件事,臣不吐不快!”
寥寂的夜晚,君墨寒喝的酩酊酣醉,踉蹌的跌坐在冷宮的殘磚瓦礫之上,狼狽的模樣哪另有帝王的嚴肅。
“景陽侯府的事,小師妹並不曉得,禍不及無辜,你當是明君,怎能將肝火宣泄在小師妹身上。小師妹的脾氣,臣再清楚不過,仁慈純真,為了救暮雪,小師妹乃至以身試毒,將暮雪身上的蠱毒種到本身身上,用心血豢養。試問,她都用命去救那暮雪,又怎會下毒去害她?”
劉公公忙不迭的帶著人去辦差了,莫約一個時候後,三個被鞭打的皮開肉綻的太醫,被拖到了宣政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