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錦言心頭一震,但麵色不改,沉聲叮嚀:“將他們迎出去,不成失禮。”
徐錦言望著她,心中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打動。他悄悄握住她的手,眼中盛滿密意:“阿璃,讓你吃驚了,不要擔憂,隻要有我在,我便不會讓他們隨便冒昧。”
徐錦言嘴角苦笑,向鬱修庭略作解釋:“是張大人的部下,逼我將瓷器獨供他府中,不順服便來砸場子。”
徐錦言立在院中,目光沉寂中透著一絲倔強。阿璃站在他身邊,神采微白,卻眉眼間儘是果斷。她悄悄拉住他的手,柔聲道:“錦言,你不消擔憂。非論火線有多艱钜,我都在你身邊,我不信賴這都城就不會有廉潔潔直的官員,必定有像李大人那樣的好官。為百姓著想的。我們絕對不會讓那些惡霸官員得逞。”
阿璃昂首,眼波流轉,語氣雖輕卻儘是斷交:“錦言,我們不能任人擺佈。張大人雖是權勢滔天,但也有官官相護之限,我就不信全都城的官員都冇了知己。總有像方纔那位李大人一樣心繫百姓之人。隻要我們不害怕,就必然能闖出一條路。”
中年官差微微眯眼,似是思疑,但轉而看向鬱修庭,見他一副自傲安閒之態,便不敢冒昧。他點點頭,冷聲道:“如此,本日臨時罷了。但徐店主,今後若再有膠葛,切莫貽誤百姓安寧。”
鬱修庭聞言,眼中燃起肝火,一拳砸在院中石桌上,低吼道:“這張大人也過分度了!都城雖說是個大染缸,但也不是他一家獨大!錦言,你不必憂愁,這事我來扛。我們鬱家雖不比疇前風景,但在這都城占有數載,也不是軟柿子!”
“那裡的話,我隻是比你早到都城幾年,不過,放心有我在,他們不會隨便起爭端的。不消擔憂,錦言,阿璃。”鬱修庭果斷的語氣流露著自傲。
徐錦言忙應道:“多謝大人提示,小民服膺在心。”
官差們拜彆後,院中重新規複安好。鬱修庭鬆了口氣,轉頭對徐錦談笑道:“看來,剛纔那些人也曉得我們不是隨便便能夠惹到的。”
鬱修庭開朗一笑,擺手道:“阿璃女人,何必言謝?我看得出,錦言待你情深義重,你們共渡難關之情更令我佩服。這都城雖險惡,但若我們情意相連,仇敵便何如不得。”
正說話間,一個熟諳的聲音從院彆傳來:“錦言,產生何事?為何門外一片狼籍?”跟著話音,一個身材高大、神情開朗的青年大步走出去,恰是鬱家大少爺鬱修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