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聞著香味，不由讚道：“阿璃姐，你這些糕點一看就是用了心的，比起那些大鋪子賣的更有味兒呢！”

徐母與鬱老夫人對視一眼，見徐錦言態度溫和卻並無鬆動之意，隻得感喟一聲。鬱文禮見氛圍稍顯呆滯，便笑著發起道：“本日是除夕，我們不必多談家事了，來，滿上酒，再祝徐府新年福運綿長，錦言兄新年買賣昌隆！”

徐錦言略一沉吟，心中閃現出阿璃的模樣。固然他嘴上並未多說，可心中早已為她留了位置，乃至有了很多的考慮。可惜阿璃並非大師閨秀，隻是一個淺顯女子，若提起她，恐怕母親和家屬長輩們一定會接管。

鬱老夫人端起茶盞，意味深長地笑道：“我倒是感覺，兩家若能親上加親，也何嘗不成。”

徐母見此，也放下了心，笑眯眯地向鬱老夫人道：“老夫人，看來我家錦言真是有福分，文禮如此大力互助，將來商路上必會順利。老夫人可很多多在我家做客，讓我們兩家乾係更加親厚。”

鬱文禮放下酒杯，慎重隧道：“謙善了。我觀你送來的瓷器，做工精美、光彩奇特，釉麵溫潤，果然是可貴的佳構。難怪姑蘇城的百姓如此喜愛，恐怕不久以後，都城也會有人聞名而至，指名求購。”

與此同時，徐錦言結束了家宴，離席回到書房，坐在燭火之下，眼神卻如有所思。半晌後，他叮嚀小廝：“備一盞暖茶來，再備些糕點。”

阿璃聞言，微微一怔：“本來如此，那我他日再去拜見老夫人吧。”

小翠接話道：“是啊，能和阿璃姐一起過年，我們都歡暢得很。要不今晚大師一起守歲，說些新年的慾望。”

徐錦言聽了父親的話，深深點頭，心中冷靜立下心願：他不但要讓錦言商號在姑蘇城內紮穩腳根，更要讓父母看到本身有才氣與擔負，將徐家基業發揚光大。

徐錦言放下筷子，臉上還是保持著恭敬與安閒，淡笑著答道：“母親和老夫人所言，錦言都記在心中。不過商號之事纔剛起步，錦言還需更多心力在買賣上，至於家事…恐怕還需今後再談。”

除夕夜的星空燦爛，徐錦言坐在書房中，心中仍想著阿璃的和順身影，而阿璃則在她的小屋中，回味著那份不著名的心境。年夜將儘，舊歲結束，新春伊始，彷彿也帶來了一絲不明的但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