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錦言,徹夜的話,你好生考慮。不管如何決定,都要記著,人間情愛,總有不得不捨的一刻。”鬱文禮低聲道,“我隻能點到為止,真正的挑選,還得你本身去做。你如有決計,就要承擔厥後的代價。你若放棄,也彆轉頭悔怨。”說罷,他緩緩排闥而出,將徐錦言一小我留在了暗中的書房裡。
他的腦海中不竭閃現出阿璃的笑容,那笑容帶著幾分羞怯,幾分和順,是他最熟諳不過的模樣。每次她輕聲呼喊他“公子”的時候,彷彿帶著全部天下的暖和。現在,那份暖和卻如同指尖的細沙,隨時都能夠流失得無影無蹤。鬱文禮的話一遍遍反響在他的耳畔,如同重錘般敲擊著他的心。
徐錦言的腦海中,垂垂閃現出與阿璃瞭解的畫麵。那是一個春季的午後,陽光透過院中的梧桐樹葉,灑在她身上。她悄悄地站在院子裡,抱著一隻受傷的小貓,謹慎翼翼地為它包紮。她的行動輕柔而詳確,眼神中帶著幾分垂憐與和順。那一刻,他的心俄然動了。
房門“吱呀”一聲關上,聲音在沉寂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。鬱文禮拜彆的腳步漸行漸遠,直至消逝不見。書房裡,唯有暗淡的燭光在悄悄搖擺,映照出徐錦言怠倦而落寞的麵龐。他抬開端,目光有些茫然地望向窗外那一片烏黑,內心如同這沉沉夜色般,無邊無邊的深沉與蒼茫。
“阿璃……我該如何做?”徐錦言喃喃低語,聲音彷彿在空蕩的書房中被無情地扯破。他雙手緊緊握住,指節泛白,眼中充滿了無儘的痛苦與掙紮。他多想將她緊緊地抓在手中,卻又驚駭本身抓得太緊,反而將她傷得體無完膚。
夜深沉,書房內的燭火愈發微小,彷彿隨時會燃燒。鬱文禮看著麵前的徐錦言,感喟了一聲。他曉得本身該說的都已經說儘了,再多的話,也隻會讓錦言更加痛苦。因而,他站起家來,走到徐錦言的身邊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我到底該如何做?”徐錦言苦澀地問本身。他曉得,鬱文禮說得對,阿璃的身份、他們的豪情,必定冇法獲得世人的認同。若他對峙與她在一起,勢需求麵對無數的風雨與禁止,而這些,都是阿璃所冇法接受的。他多麼想要帶她遠走高飛,但是這條路,真的走得通嗎?
夜風悄悄吹過窗欞,帶來了一絲涼意。徐錦言的心,也如這酷寒的夜風般,完整冰冷。他俄然感到,本身像是站在一條冇法轉頭的岔道口,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艱钜,每一步都充滿了無儘的悵惘。他不曉得該如何挑選,也不曉得該如何持續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