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桃淺一怔,胸口俄然有些堵,她撇過甚去,望著遠處的山山川水默不出聲。
姚順哎的歎了口氣,自知本日已是騎虎難下。穆桃淺隻是拍拍他的肩頭以示安撫,“你不要感覺尷尬,這事還是我出麵的好。”
魏卿遲迴過神,卻笑了笑,笑聲有些苦楚,“我隻是感覺難過,在盧城把你當作推心置腹的人,可你現在卻捏著軟肋來挾持我。”
姚順秉著氣味,不敢等閒開口應對,魏卿遲吵嘴倒置,自是不能講事理的人。
魏卿遲驚奇地摸摸髮髻,隨即神采變得很丟臉,“算你狠。”
穆桃淺瞧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,火氣就騰騰地冒,“想乾甚麼你直說。”
“阿桃啊阿桃,你說奇不奇特,我竟然生出好些醋意?那小我怎就讓你赴湯蹈火與我為敵?真是不甘心啊。”
魏卿遲話音剛落,穆桃淺便縱身躍起,還未等魏卿遲反應過來,穆桃淺已然回到了原位,她晃晃手中的紫玉簪說,“就它了。”
穆桃淺不想與他閒扯,長長的陣仗裡,馬蹄聲袒護了各自的心機。穆桃淺的餘光中,魏卿遲用扇麵遮住了整張臉,彷彿是睡著了。
“我說你們也彆想了,我白白得了錦玉,天然會攬下其他的事。原石加上雕成物件,你那幾百兩銀子說出去也無可厚非,這買賣有甚麼不能做?難不成怕我魏卿遲拿了東西跑了?我但是頂天登時的男兒,要不……你們派小我看著我?我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草包,跑不快的。”
魏卿遲收了扇卻哈哈地笑個不斷,“穆桃淺,你私行做了主也不問問姚將軍同分歧意?幾百兩銀子買了個個頭分量都不敷的錦玉歸去,怕是姚將軍難脫私飽囊中的罪名,就算是說半路遇見我魏卿遲,閭邱轅也不愛聽吧?”
魏卿遲瞧著穆桃淺從人群中走出來,眯著眼睛笑笑,伸出雙手勾了勾手指,“想明白了?和我魏卿遲作對……不如示好。”
“姚大哥,你作何籌算。”就算魏卿遲說得標緻,穆桃淺也是不信他的。
魏卿遲咬著牙說了一句,“隨你便。”
魏卿遲見姚順不言語,動搖手中的扇子說道,“錦玉現在一分二,想必是天意。我有個設法,不知姚大將軍中不入耳?”
“姚大將軍,你們瞧我魏卿遲氣力薄弱,便使詐獲得錦玉,我差點兒連命都丟了,你說這筆賬該如何算?”
穆桃淺曉得,本身犯了魏卿遲的大忌,但明顯她已不能顧忌太多。她翻身上了馬,策馬來到魏卿遲的滑竿前,“我和你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