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慶獵奇看了看遠處那名將領,此人年約四十餘歲,長一張國字臉,劍眉虎目,頜下一縷青須,威風凜冽,他固然和一群官員坐在一起,但看得出他和此次測驗無關,隻是過來旁觀。
陳慶倒有幾分興趣了,這個王薄穿著固然光鮮,但兩臂有力,姿勢健旺,他用的弓起碼也是一石弓,又是將門世家,應當有點真才實學。
兩人走進側門,陳慶遊移一下問道:“門口貼的書記是甚麼意義?如何還要測驗?”
王薄心中也悄悄鬆一口氣,此人隻射中肩部,遠不如本身,此次測驗第一非本身莫屬了。
“那你就不懂了,太學讀出來隻能去各地官學當傳授,官職低下,俸祿微薄,升官有望,但武學不一樣,特彆第一批武學,已明白要派到各州掌管廂軍,起步就是從八品,這但是肥差,權貴們爭搶名額便可想而知了,不知你們川陝軍得了幾個名額?”
緊接著前麵的軍人都一一通過,呼延通是第八個出場,三箭皆射中木人靶麵門,博得一片喝采聲。
韓世忠指著左肩道:“明天就隻要他一小我射中左肩,連中三箭,應當有三個箭孔,可實際上呢?你們看看有幾個?”
“這是武學,又不是太學,至於這麼火爆嗎?”
世人圍上前細心察看,左肩竟然隻要一個箭孔。
明天統統插手測驗的軍人他都熟諳,唯獨此人他一無所知,王薄心中生出一絲警戒。
男人精力一振,趕緊抱拳道:“鄙人呼延通,神武軍韓都統麾下部將,叨教中間貴姓?”
不錯,做人很低調,但做事卻毫不含混。
“胡扯!麵門中箭不必然死,呼延通第二箭就略微射偏了,但咽喉中箭你嚐嚐看?他三箭皆中咽喉關鍵,必定是王薄排第一,呼延通可排第二。”
後背的弓和腰中長劍也鑲金嵌玉,非常富麗,很明顯,這是四個朱門權朱紫家的衙內。
呼延通本來不想理睬此人,但想到他們兩家父祖都是世交,他含混迴應道:”詳細我也不太清楚,應當是西軍派來的吧!”
兩人快步向前麵慶陽樓裡走去……..
呼延通趕緊向陳慶額頭上看去,陳慶淡淡一笑,“有的字不消刻在臉上,刻在心中也是一樣。”
呼延通嘲笑一聲道:“金兵第一次圍攻東京後,你曉得有多少權貴朱門逃出東京?很多人家早就把財帛轉移揚州、姑蘇等地,他們家也一樣。”
王薄第一個通過測驗,洋洋對勁地返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