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明義表情陰霾到了頂點,一開端羅盤捕獲到天命之子跡象的欣喜之心已經蕩然無存,隻餘滿心陰霾。
這位五郎君彷彿更加夷易近人些?是不是靠近這位五郎君對他的打算會更好?
【陰平縣縣令彭茁,進獻佛像有功,聖上甚悅,特晉其為太傅府金曹,太傅拒,聖上不滿,後為太傅府侍曹。】
他隻是為了順理成章的今後多來看望越華容罷了。
常明義低頭將手中羅盤細看一次,“莫非天命之子不在都城?在北梁之地,卻一定必然在都城?”
當他將全部都城逛了一遍以後,神采很丟臉。
薑伯庸還不曉得越華容在心中將他和薑元羲作比較,他第一次來看望對方,易地而處,如果換了是他,也一定能在見到人的第一麵就掏心掏肺的信賴。
有了第一次,第二次還會遠嗎?
這如果彭茁這等殘害百姓、魚肉鄉裡的惡人做了金曹,如果膽小妄為中飽私囊,不說其他,隻在鹽之一事上動脫手腳,日進鬥金都是輕的。
薑元羲嗬笑一聲,手指又在某一行字上麵劃了一道痕。
薑元羲的手指頓了頓,低聲呢喃,“信佛?”
“常先生公然來到了都城,不過這一次常先生竟然擺起了算命攤子,還不曉得常先生竟會看相呢,莫非說上輩子他就是看相,從薑五孃的麵相中看出了甚麼,纔會幫助薑五孃的?”
與此同時,薑元羲也收到了一份諜報,這是薑太傅讓薑管家送來給她的。
常明義一手拿著羅盤,眉頭深鎖,眉心皺成一個川字,一邊低頭看著羅盤,一邊漸漸走著。
......
太傅執掌民政軍國大事,上佐天子,下管黎庶,其下設太傅府,當中有一屬官,名為金曹,主貨幣鹽鐵之事。
“羅盤指引的方向是北梁不錯,作為一國之都是最有能夠找到天命之子的處所,可現在羅盤自前次不測以後一動不動,就算來到都城,也毫無動靜,莫非說我算錯了?”
“嗤”
越華容在薑伯庸走後,嘴角擒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,心中思路萬千。
一個青年看了常明義的攤子一眼,回身拜彆,“將這事奉告五郎君才行,另有要跟五郎君說,西城那邊邇來冇有外來人暫住呢,不曉得還要不要持續盯梢。”
當天夜裡,薑伯庸就收到了長隨帶過來的動靜,看到算命攤子四個字,他眸光劃過一抹火光。
這番話聲若蚊蠅,如果被人曉得了,皇室當大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