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當今之世,泥腿子一貫都不被人正視,在恒源祥這類大鋪子,能獲得這類尊敬,無疑讓人感覺起碼在這個天下上,泥腿子並不如草芥般,能隨便踩踏。
阿芝含笑點頭,“請小娘子稍後。”
半晌以後,阿芝將一杯玫瑰花茶推到薑元羲跟前,“請小娘子慢用。”
薑元羲打量了一下,或許是為了便利客人辨認,恒源祥的侍女都穿戴同一製式的衣裙,更讓人別緻的是,她們每小我腰帶上,都繡有個數字。
“這位小娘子,是想來買我們恒源祥的胭脂水粉嗎?”
阿芝麵上帶著一種隱晦的高傲,“當然不止,這裡另有茉莉花、桃花、菊花等等花茶,這些都是去歲以來,我們親手摘下來曬潔淨的花瓣,小娘子大可放心。”
“是的,我們女兒家,多喝花瓣茶對身材有很多好處呢。”
薑元羲一笑,“那就給我來一壺玫瑰花茶吧。”
且不但單這類“冇有狗眼看人低”的做法讓民氣中舒坦,就是這類憑條記錄,無疑就讓民氣中感覺恒源祥的胭脂水粉必然是很好的,底子就不怕出題目,不然也不會說出有題目能夠持憑條來找補償的話。
剛一出去小隔間,薑元羲就昂首打量著這間屋子,不大,隻放了一張案幾,案幾之上有筆墨紙張,幾張坐席蒲團,彆的另有一套茶具和一個櫃子。
不管對待哪種來賓,態度都如此和順嫩語,就是此次不買,也會給人落下一個深切的印象。
如果您最後聽了我的保舉,想要買下來的話,您能夠留下您的府邸,掌櫃的會記錄好您采買的日期、買了何種胭脂水粉,為您專人奉侍的侍女工號是多少。
薑元羲都不消膝蓋想,就曉得剛纔出門的阿誰農家小娘子,必然會攢夠錢以後返來恒源祥買胭脂水粉。
阿芝臉上掛著歉意的笑,態度謙虛的說道。
“小娘子,請恕阿芝無禮,為了保舉合適您的胭脂水粉,有幾個題目,需求您答覆,還望您勿要見怪。”
“八?”薑元羲挑眉。
薑元羲更加感覺好玩了,她感覺顧以丹這套體例,當真是讓人讚歎。
哪怕是假象,也能讓人臨時有種安撫。
之前顧三娘作詩不能讓她心折,因為她曉得本身在學問方麵不比顧以丹差,可若論經商之才,她是一竅不通的。
這位顧三娘子如此一個小巧人,之前如何就冇聽過她的名聲呢?
鄭鵬海的話,讓薑元羲一個怔忪,“專人奉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