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月點頭,想起本身裡衣那一遝紙,神采稍顯遊移,“阿郎,真的要這般做嗎?”
三娘子,對不住了,我是迫不得已的,且若不是你讓我做了奴婢,我又何至於想跟情郎在一起都這般困難,我之前是良家女子,起碼這個身份不會讓情郎的爹孃禁止,更不會讓阿郎今後臉上無光,這些都是你的錯,是你害了我,害了我們兩個,我拿你的秘方就當作是賠償了。
桂月福了福身,回聲退下。
一品坊的糕點在都城很著名,多是富朱紫家去買來吃,顧以丹也好這口,經常就桂月出門買返來給她,此時聽桂月的話,顧以丹想都不想就應了,“去吧,屋裡拿上三兩銀子,去買三色糕點返來予我。”
他看著桂月的目光炯炯,帶著纏綿悱惻的情義,眼裡的情深,讓桂月羞紅了臉,對方纔本身所作之事產生的慚愧,垂垂消逝。
男人不再多說,坐下來奮筆疾書的謄抄,抄好以後纔將原稿交給桂月,假裝不經意的問道:“桂月,你家主子比來忙不?我甚麼時候上門為你贖身便利?”
男人強忍著狂喜,假裝毫不在乎的模樣,接過秘方以後淡聲道:“有了這些東西,我就能娶你了,桂月,你等著,那一天不會遠了。”
桂月拿了三兩銀子,看著嫁妝盒子最底下那層,麵色變幻不定,末端咬了咬唇,狠狠一頓腳,翻開了那處嫁妝,從裡頭拿出了一遝紙。
那些經義讓她頭疼的很,《禮記》、《左傳》且不說,《周易》、《尚書》、《公羊傳》、《穀梁傳》這些看得她一度想要扔書籍。
“桂月,你來了。”包間裡坐著的清秀男人見到桂月,麵上出現一層憂色,起家相迎。
“小巧骰子安紅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桂月,我抱病了,得了相思病,每天夜裡想你都睡不著呢,正想早點把你娶回家去,日夜與你對著,纔好解我相思之情。”
她是顧以丹的貼身侍女,閣房一向是她親身打掃的,顧以丹對她非常信重,她走進閣房,繞過屏風,來到打扮台上。
那些都是恒源祥現在賣得熾熱的胭脂方劑,此中另有恒源祥最新出的香皂、花露水的方劑,恒源祥就是靠著這些東西日進鬥金,如果秘方泄漏,恒源祥蒙受的打擊恐怕會很大。
這個男人執起桂月的手,就是一疊聲的問候,“你比來過得好不好?你主子有冇有難堪你?吃得可好?睡得可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