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,您臥病在床安息,太傅府卻政令暢達,聖上該曲解了吧。”薑元羲微微挑了挑眉。
他被廷杖,群臣皆為他討情,如此必讓聖上顧忌他的本事,視他為眼中釘、肉中刺,現在他主動退居幕後,讓聖上誤覺得少了他太傅府也能夠普通運轉,對他的顧忌減少,如是這般,信賴聖上還能忍下去,不會對他動了殺意就要當即殺他。
薑元羲又與祖父閒談了幾句,見他麵色怠倦,略顯睏乏,服侍他安息。
起碼前頭那位太子還能安穩的做了三年,這位太子才冊封,就讓世家討厭不已,連大要工夫都冇有諱飾一下。
薑元羲數落的話一頓,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果子送到祖父嘴邊,見著祖父吃下去了,正想開口,薑太傅又指著另一塊果子道:“還要一塊。”
薑太傅痛苦的皺起了眉頭,又來了,這孩子又來了。
薑太傅神采更是尬訕,“祖父這不是兵行險著麼,這不,不但把禦史台的五小我救了下來,也讓浩繁朝臣與聖上離心離德,這筆買賣,值了。”
薑太傅眨巴著眼,比及薑元羲將果皮削好了,心頭大喜,他之前感覺孫女兒嘴皮子利索是件功德,現在他感覺女人家,還是貞靜賢淑纔好。
縱觀數百年,向來冇有在朝堂上就斬殺禦史的先例,始作俑者,其無後乎?一旦開了這個先例,遵循聖上的性子,下一次如有朝臣與他唱反調,他隻會簡樸鹵莽的殺殺殺,這如何得了!他是殺利落了,然後呢?
如是再三,薑元羲哭笑不得,搶在祖父之前出聲,“五娘不說了,您消停一點吧。”
實在受不了薑元羲的絮乾脆叨,薑太傅朝外喊了一聲,“來人,把五娘子請出去。”
朝堂上如果少了出身世家的朝臣們,憑著現在這麼點豪門新貴,底子冇法掌控全部北梁,刻苦的畢竟是天下百姓,再者說,我們薑家還冇有攢夠家底呢,北梁亂不得。”
您看您被阿爹抱著回府那一刻,二嬸三嬸她們都嚇得腿軟,二叔三叔他們神采白得不像樣,您把大師都嚇壞了!”
他養傷在家,傳訊太傅府的屬官,讓他們各司其職,他不在太傅府卻政令暢達,聖上必會覺得少了他並無大礙。
見著孫女兒不再數落他,薑太傅歎了一口氣開口道:“五娘,此次如果真的讓聖上殺了禦史台的五小我,朝堂要亂啊!
隻要再給薑家幾年的時候,他便能夠漸漸從朝堂上退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