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一眼在朱學真身邊用一個小盤子裝起來的花蕊，不解的問道：“先生這是何意？”

見本身高聳出聲彷彿嚇到了這位先生，薑元羲儘是歉意的報歉，“先生，是五孃的不是，還請您諒解則個。”

朱學真撫掌一笑，“對極，就是這個理。”

然數百年疇昔，現在北梁的大司農由五姓之一的盧太爺親任，薑元羲憶起盧太爺養尊處優的模樣，又想起現在為百姓指導農桑的農監、都水等屬官乃多數是世家子擔負，心中一點頭。

這不啻是在承認本身是農家中人了。

朱學真又撐著小舟，去了中間的另一處田壟，指著一株稻苗道：“你看，這一株就是跟方纔我給你看的那一株稻苗很類似的稻苗，我籌辦用這類類似的稻苗，與方纔那株剪了雄蕊的稻苗一起授粉。”

朱學真手中壓著稻苗的手一頓，他轉頭看著薑元羲，對上她那雙清澈又仿若洞察民氣的眸子，默了默，慨歎了一聲，“想不到現在另有人曉得農家。”

幸虧與田埂處隔著，朱學真的聲音又不大，不然如果阿方聽到了，就要啐一句“老不羞”給朱學真了，好好的給他們家五娘說甚麼漢後代人，說甚麼生崽兒？

薑元羲聞言點頭，“既然是自授的花蕊，那先生把這些花蕊剪下來為何？”

朱學真聞言點點頭，也不在這上頭膠葛，他反而問起了另一個題目，“你方纔問我，是不是在育種...你看得懂我在做甚麼？”

朱學真興趣更甚，指著花蕊就道：“這世上，有男人有女人，才氣孕育出後代子孫；植物也有私有母，才氣生出崽兒，這水稻也一樣，我剪下來的這些花蕊，就是雄蕊，留在這上麵的就是雌蕊。”

朱學真見她麵上隻要不解，態度又誠心的在就教，一時起了興趣，揮揮手讓管家將莊頭帶走，阿方死活不肯拜彆，朱學真也不管她，他單獨搖著小舟，到田埂處，招手讓薑元羲上來。

薑元羲頓了頓，嘴角含笑的問道：“先生是否出身農家？”

也許是薑元羲的尊敬見禮，讓朱學真沉默了半響，搖了點頭，語氣有些澀然，“現在農家還能儲存道統，已是得天之幸。”

俄然有人在他身邊出聲，朱學真差點手中一個不穩，把他看中的花蕊剪錯，趕快將剪刀放下，側頭就看到了一個笑容甜美的小女人。

“先生是想用兩種分歧的稻苗，然後培養出新的稻種？”薑元羲挑眉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