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秀哥,你感覺這是……安義輔的戰略?”
那名影旗職員正色說道:“方纔叛軍在營寨中燃燒了陣亡職員的屍身,現在又於營寨中拆解營帳,看上去,真的是籌算撤兵不打了!”
在叛軍的大營裡,在興州軍的腳底下,滿是鋪了厚厚一層的稻草,範弘等人覺得那是叛軍欲做稻草人的質料,現在他們全明白了,那是叛軍用心安排在大營裡的,人家用的是火攻之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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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之**!我們不要輕舉妄動,先坐觀其變,如果安義輔真的撤兵,我們倒也省的打這一仗了,如果安義輔撤兵是假,隻怕今晚,不免會有一場惡戰!”上官秀目光通俗地說道。
北丘縣縣尉範弘先前與叛軍的交兵中受了傷,不過傷勢並不嚴峻,隻是傷到了手臂罷了,現在已然冇有大礙。
“若非叛軍久攻不下,傷亡慘痛,他們也不成能撤兵,叛軍的營寨紮得一塌胡塗,我早就說過我方該趁夜襲營,不過現在也不晚,恰是襲營的好機會!”一名膀大腰圓的偏將咧著大嘴,對勁洋洋地說道。
眾將紛繁大聲說道:“大人說得對,現在恰是我們痛打落水狗的好機遇!”
十天下來,兩邊都已支出不小的傷亡,現在撤兵,安義輔一部先前的儘力都白搭了,並且還即是為彆的那三路叛軍做好嫁衣,他會這麼蠢嗎?
“大人,你看,叛虎帳中滿是這東西!”一名副將抓過來一個隻紮了一半的稻草人,遞給範弘。後者接來,低頭看了兩眼,狠狠摔在地上,咬牙切齒地凝聲說道:“叛軍現在還跑不出多遠,兄弟們隨我追殺叛軍!”
他們持續射出的弩箭皆有射中對方的關鍵部位,但那兩名叛兵就是聳峙不倒,這時,兩名縣兵認識到不對勁了,他倆不約而同地站起家形,走到營寨的大門前,定睛一看,那那裡是甚麼叛兵,而是兩束穿戴叛兵戎服和盔甲的稻草人。
如果僅僅是箭射,倒還不算甚麼,最要命的是,他們射出的不是淺顯箭矢,而是包裹著油布條的火箭。
不過,他們現在明白了這統統也晚了。跟著叛軍射過來火箭越來越多,興州軍的腳下火光四起,濃濃的黑煙冒出來,枯燥的稻草熊熊燃燒起來,很多縣兵都來不及做出反應,褲腿已然被地上竄起來的火苗點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