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時已過,上早朝的官員們仍無一人出宮回府。等待在宮牆外的各府仆人們交頭接耳,牆內內侍不見了蹤跡,倒是一些未曾見過的兵士列成隊麵龐沉鬱嚴厲,齊刷刷地踏步而行,等著號令。
老狐狸們相視不言,等著瞧賢妃有何說辭,而後再做定斷。
霹雷,一聲高山驚雷,嚇得那公公急煞步子,抬首望去,天氣陰沉,烏雲滾滾。
於公公在一旁服侍著,瞧得心急,卻不得上前替琝啟帝執刀,如果傷著龍體他便是要斬首問罪的。
大殿之上寂靜無聲,雖都低垂著腦袋,但心機早都湊到了那瓷碗跟前。
想至此,琝啟帝就更是狐疑了。
紀廣居見局勢不妙,忙上前禁止,大喝賢妃後宮乾政,且企圖讓聖上龍體負傷,有謀逆之心噹噹即拿下收監,而賢妃則當眾非難紀廣用心虛,將所謂的證據一一拿出,與紀廣居構成當堂對證之勢。
這幾日來,何瑾從未提及此後入宮之事,她仿若健忘了統統普通,同紀羲禾真成了一對平常佳耦,除了未有行房外,兩人可謂是蜜裡調油,豪情愈深,何瑾想一向這般下去,實際倒是不答應。
前次認回紀羲禾就是采取的滴血認親這體例,但那次認親實在丞相府內,雖有暗衛扼守,但紀廣居若要在暗中做些手腕,已當時琝啟帝對其的信賴也何嘗不成。
紀羲禾笑問:“少傅但是瞧清了?”
紀羲禾破格入朝的官運,及接連上升的官銜在此時皆有瞭解釋。
司空覲還將來得及想清如何一回事,他就不得不直接履行下一步行動了。
胎記無假,另有何可驗的?
隻聞金殿高座之上一不怒而威地聲音傳來:“拿下賢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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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官趁亂而逃。
紀廣居大駭,急得暗中咬牙皺眉。
“大皇子入殿!”
後宮不得乾政,賢妃權勢大不如前,本日可謂是冒死前來,如無證據她也無膽這般說道,這此中定有些甚麼。
想最多年的策劃在此功虧一簣,紀廣用心中是狠狠不甘,與紀廣居一樣陰沉著一張臉的另有一人,那人便是司空覲。
“此人有假!望陛下三思而行!”一襲紅衣,突但是至的賢妃進門就是一句,詫異四座。
文武百官麵麵相覷,唯有紀廣居一副勢在必得之勢,而司空覲則垂眸而立瞧不出喜怒。
紀羲禾緊緊地盯著何瑾近在天涯的臉,大有徹夜不眠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