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溫存半晌,盧畏問道,我本來是好好地在桌前小睡,卻為何無端地跌趴在地上?柳依吃吃笑著說道,我剛纔送飯出去,隻見屋裡黑燈瞎火地,少爺隻在桌上趴著睡覺。我便放下食盒,持燈過到少爺跟前欲喚醒少爺用膳。我喚了兩聲,見少爺隻是不睬,我隻好用手拍打了少爺的肩膀,不料少爺本來隻在夢中,卻被我這一拍,受了驚嚇,驀地立起,伸手一把抓著我的手腕,便是不放。我被少爺這般用力攥停止段,頓時嚇得不輕,手腕又被少爺攥得生疼,便用力縮手,又向一邊甩脫,好輕易纔將少爺的手甩開。不料少爺的手一被我甩開以後,便似得了失心症一樣,便向門外跑去,一邊奔馳,還一邊口中高喊,說甚麼小怡慢走,且等等我。卻不料少爺此時仍似在夢中,雖是奔馳,眼睛卻未展開,這般未跑出兩步,便撞在一旁的凳子之上,隨即向前撲倒,趴在了地上。說到這時,柳依拿眼偷瞧盧畏,口中低聲問道,不知少爺剛纔做了甚麼樣的好夢,那夢中的小怡,又是哪家的蜜斯?
盧畏聽柳依說完,不覺長歎一聲,自謂畢竟乃南柯一夢,口中便含混對柳依應道,我剛纔夢著之事,被你這般一拍,驚嚇之下,竟忘懷的一乾二淨,現時那裡還想得起來。柳依聽到盧畏此言,似卻不信,卻又不敢詰問,便稍感委曲地低下頭來不再說話。看著柳依有些非常,盧畏發覺之餘,卻又想不出甚麼話來安撫於她。在明智復甦之下,他不想道出真相,怕是一旦說出,柳依如果有所期盼,恐怕讓柳依心靈形成傷害,他亦不想編織荒言,來博得柳依歡顏。因而二人各有苦衷,便不出聲,隻聽得燭台之上,燈芯劈啪,燈火搖擺,室裡時明時暗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燭台上的蠟燭撲的一下,火苗跳得老高,然後滅了。盧畏此時隻覺腹中咕咕亂叫,饑餓之下不覺狼籍的思路正逐步清楚過來,他動了動痠痛的身材。身邊的柳依也似醒了,隻聽她輕聲地喊道,少爺,便放開我吧?盧畏不覺將手緊了緊,然後便不捨地鬆開了懷中的柳依,二人現在方纔分開。柳依起了身,在暗中當中摸索著將衣穿起,又摸索著走到案幾前,找來火摺子,晃亮以後,又找出蠟燭,遂點亮蠟燭,將燭台重新置放在案幾之上。盧畏坐起家來,隻見柳依半披著衣服,暴露一隻似蓮藕普通的烏黑的胳膊,正在那邊將燭火挑亮。盧畏又自節製不住,伸手將柳依一把拉向本身的懷裡,柳依欲避還就,半躺在盧畏的懷中嗔道,少爺還是謹慎本身的身子吧,這地上涼,久躺恐將生寒疾。盧畏說道,你隻顧說我,卻健忘本身的衣服還冇穿好。說著話,盧畏便將柳依身上的衣服拉扯好,粉飾住暴露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