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果?
但是,如許的殺氣對於夜瑾來講,本就無關痛癢,更何況此時的他身材冇法轉動,連表達氣憤都隻能用眼神代替。
不過裝腔作勢,色厲內荏罷了。
連續串的言語如同臘月北風颳過肌膚,冰冷砭骨,似鋒利的刀片將五臟六腑寸寸淩遲,夜驚鴻的神采一寸寸變得烏青,慘白,尷尬,烏雲密佈。
隻能以一雙凶惡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夜瑾。
夜驚鴻短促地呼吸著,神采青白,額頭上青筋暴跳,盯著夜瑾的眼神分外可怖,好似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――
夜驚鴻神采驟變,目眥欲裂地盯著他,“夜瑾!”
“父皇彆太沖動。”夜瑾不冷不熱地諷了一句,“如果現在就受不住了,接下來的日子你又該如何熬下去?”
另有何可懼?
可如許的眼神對於夜瑾來講,就像在疆場上傲視著一個部下敗將的狼狽與屈辱,不屑,鄙棄,卻絕無半分憐憫之色。
“夜瑾,你是不是……忘了一件事?”夜驚鴻閉了閉眼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再展開眼時,陰鷙地看著他,“你是不是忘了,本身另有一個缺點把握在朕的手裡?”
像是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,眼角眉梢覆蓋著濃烈的肅殺氣味。
夜驚鴻心頭閃過一個可駭的設法,盯著夜瑾的眼神幾近要冒出毒火來,“瑾兒,你敢……?!”
但是還是那句話,不管貳內心有多氣憤,哪怕氣憤到殺氣在臟腑裡熊熊燃燒,他卻……涓滴無計可施。
很久,才冷酷隧道:“本王本日進宮來,隻是想奉告你一聲,你跟我之間的恩仇到此為止,本王冇太多精力抨擊你,也冇偶然候陪你周旋。但是你本身曾經做下的孽,苦果卻隻能你本身嘗。”
說到這裡,他意味深長地嘲笑了一下,“皇長兄固然出身特彆,但是很可惜,這個奧妙除了父皇和喻大總管以外,並無其彆人曉得,以是就算最後是他即位為帝,想必也不會有太多人反對……”
頓了一下,夜瑾唇邊笑意加深,“父皇,你說是嗎?”
“父皇說的是母親的骨灰吧?”夜瑾淡淡一笑,“兒臣已經拿到了,不然父皇憑甚麼覺得,兒臣另有閒情逸緻待在這裡,賞識著父皇如困獸般煩躁狼狽卻無能為力的軟弱?”
“我有甚麼不敢的?”夜瑾嘴角扯了扯,唇角再度勾起一抹無情的笑容,“忘了奉告你一件事,因為你龍體不佳的原因,現在的朝政是由皇長兄做主,文武百官顛末廷議,推舉出皇長兄執掌攝政大權……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