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刀_番外四(下)・謝卻春風辭故人(八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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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早晨月明星稀,慕燕安像化成了一道鬼影穿過夜幕,來到赫連絕房中。

現在赫連家內憂內亂無數,赫連絕心知大廈將傾無可挽回,便讓被他寄予厚望的赫連麒暗平分開,帶著他親筆手劄去中原投奔慕清商。

那封信……他倒下之前,隻寫過一封信。

慕燕安說話的時候,赫連絕一向在短促喘氣,臉越來越紅,眼睛越睜越大,喉嚨裡收回“咯咯”的怪響。

靜悄悄的,冇有動靜。

“跑?跑到哪兒去呢?”

直到現在。

赫連家塞外出身,家屬裡養了很多猛獸作為玩寵,個個都是吃生食長大,凶悍不輸野物,而裡通內奸的叛徒就要被處以“獻刑”,把一身血肉筋骨餵了赫連家的猛獸,好歹算一種贖罪。

從幼時跟從慕清商開端,他冇有碰到過存亡之間的傷害,在迴歸赫連家後,他裝得目光短淺,接管了作為東西的任務,大肆練習《千劫功》,也向來都是他虐殺彆人。

他翹著腿,手指小扣桌麵,說:“家主的那封信,寫得可真是聲淚俱下、竭誠動聽,冇想到一介武夫,也另有如許的文采,真是讓長輩敬佩啊。”

烈火熊熊,但是火光萬丈裡,冇映出他等候之人的影子。

赫連釗被慕燕安壓抑了近二十年,不像個弟弟,像個呼來喝去的主子,以他那比針尖大不了多少的氣度,這些年忍氣吞聲不過是冇有機遇反戈,但是現在不一樣。

自始至終,慕燕安一向在笑,他涓滴不怕,與赫連釗擦肩而過的時候,隻是一個輕飄飄的眼神,就讓後者毛骨悚然。

為了建立威望,赫連釗帶著家屬中統統能說得上話的人坐在高台上,看著他被扒掉外套推入獸欄,然後翻開鐵柵欄,放出了六隻虎狼。

明顯本身站在高處,可赫連釗仍然有種被俯視的感受,電光火石間,他終究想通了關頭:“是、是他!他在遲延時候,快跑!”

聞言,赫連絕眼睛瞪大,他的手顫巍巍地指嚮慕燕安,可到了一半就有力垂下。

他伸出舌頭,詳確地舔掉手上的血跡,眼神幽深。

慕燕安徒手扯開柵欄,從死人身上撿了件衣服披上,模樣狼狽不堪,行步時卻安閒安閒如勝券在握的帝王。

翻開壓在本身身上的老虎,他的肢體上有密密麻麻的抓傷,小腿乃至被咬掉了一塊肉,並不覺痛,早已麻痹了。

第一個盒子內裡碼著整整齊齊的肉片,每一塊兒的大小都幾近無差,發黑的血凝固在肉上,像血膏一樣;手腳和腦袋被放在第二個盒子裡,赫連絕親手翻開的時候,恰好對上赫連麒殘留驚駭的臉,和死不瞑目標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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