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連環問讓恒明怔然當場，故意辯駁又無從提及，恒遠終究冇法再保持沉默，開口問道：“就算殺人之事尚需清楚，趙擎之死又何故？二位擅闖浮圖塔，又何因？”

葉浮生冇睜眼，玄素接了口：“擅闖浮圖塔事出有因，殺趙擎情非得已，至於這幾位大師卻非我二人所為。不問因先科罪，恒遠師兄不感覺有失冒進嗎？”

葉浮生好不輕易喘勻了一口氣，甩了甩頭，見到玄素看過來，扯扯嘴角：“嚇到了嗎？”

這塔內竟然另有人。

每座浮圖塔第一層外都懸有一口大銅鐘，作示警之用，習武之人聚力敲擊，聲可於瞬息間傳出三五裡，寺裡的武僧凡是冇睡死疇昔，都能聽到這邊的聲音。

說到這裡，葉浮生才低頭去看被本身一刀斷首的人，剛纔倉促一瞥，隻曉得此人武功高強、舉重若輕，若非其神態不清又死纏著玄素，他一定能趁機靠近，也正因如此纔不敢留手。

兩位老衲平生卓於武道，最後卻因鬼蜮伎倆深陷危局，死於故意人的偷襲。

可他不能一輩子受旁人隱蔽，更不能坐以待斃。

玄素“嗯”了一聲：“我來的時候正發明有人慾趁亂救走趙擎，隻是他神智瘋顛認不得人，才遲延了機會，讓我脫手勸止。”

恒遠也麵露悲哀之色，手指撥動佛珠，嘴裡喃喃“阿彌陀佛”，內裡不曉得誰發明瞭趙擎的屍身，大喊道：“趙擎死了？誰乾的！”

對方咬死了他二人潛入浮圖塔彆有用心，不管是私通魔道要救趙擎，還是企圖劍走偏鋒殺了趙擎先於大會奪下盛名，都是惹人仇恨的事情。

那腥氣劈麵而來，血幾近從毛孔鑽入皮肉骨髓，彷彿無數隻猩紅的小蟲子爬在身上，猖獗地啃噬起來。玄素神采一白，一股顫栗之意從腳底直衝頭頂，頓時頭皮發麻，手腳俱震。

他身上毒性發作，隻是被內力強壓下去，這一起趕來可謂艱苦，何況塔林環境不明，葉浮生本都做好了追丟籌辦，卻不料先見火光乍現，又聽悶響前後傳來，可算是找到了處所。

“為甚麼？”

脫手之快、下刀之厲、機會拿捏之準，這三者缺一不成，乃玄素平生罕見。

估摸著要不了多久便會有人包抄此塔，玄素擰著眉：“此地生是非，不管那兩人到底是誰，擺佈扮成寺內和尚，現在趙擎又死了，我們最好先分開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