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赫連禦七竅都流出血來，死死盯了端清一眼，不甘地閉上眼，若不是胸膛還微微起伏，恐怕世人都要當他死了。

色空聽到此處，終究出聲：“趙施主！”

“好快的刀……”

“這一刀，我替……師父，索債！”

楚惜微在這一刻俄然感遭到，這位道長不似活人，冰冷得賽過山間無數寒石，未曾轉移，也不見風化，一身血肉俱涼，肝膽心腸鐵鑄，再冇有人窺得出他喜怒悲歡。

不管白道還是魔蠍，儘皆嘩然！

楚惜微心頭一驚，但是赫連禦冇認出他和葉浮生身份互換的絕妙假裝，更出言刺激：“當年我把你擒到渡厄洞，拿顧欺芳給你開血鋒，欺師滅祖得儘傳承，你可要好好感激我啊！”

他們如此群情的時候，端清不言也不動，倚著楚惜微閉目調息，彷彿一尊寂靜多年的石像。

作為剛纔赫連禦言辭教唆的重點，哪怕厥後趙冰蛾反咬一口、楚惜微以戰控場，臨時壓下白道世人驚奇，但是未幾說不代表就未幾想，此時聽他開口，大師都忍不住緊繃起來，心下各懷所想。

“畜牲！”楚惜微壓下心頭驚濤駭浪，刀身一震驚開赫連禦的手，目睹後者飛身退後拉開間隔，他咬牙按捺心頭百般驚奇，緊接著目光一沉，再度出刀。

驚鴻刀法十六式皆以快製強，此中最狠一刀莫過於這招“斷雁”！這一招孤注一擲，刀出無回，喋血收鋒，要麼是仇敵血，要麼……就是本身的血！

端清右掌緊緊抓住赫連禦的左手，迫使其紋絲難動，兩人同時從枝頭墜落，下方世人大驚，楚惜微跟玄素同時脫手欲接，但是他們都相隔間隔，周遭人群聳動，根本來不及！

此一步之差，就是存亡之彆！

“並無，不過……”頓了頓，虞三娘神情嚴厲，“遠哨來報，有多量百姓呈現在四方，朝著問禪山來了。”

楚惜微率先突破沉寂，對趙冰蛾一拱手，道：“此番事了，下一次仍然正邪不兩立，還望趙護法好自為之。”

“你……”玄硯眉頭倒豎，恨不得衝上去撕爛那張嘴，卻被玄曉緊緊抓住，不成置信地轉頭，“師兄，莫非你信了這些妖人的大話？”

他撐著楚惜微的身材勉強站住，冷冷目光掃過屏息忘言的世人，最後落在趙冰蛾臉上，道：“我廢了他一身內力，論罪那邊，任憑公理。”

“拖他回寺，調集各位同道，活剮了他！”

“你……”赫連禦瞳孔收縮，不成置信，“你真的要，廢了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