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冰蛾嘴角笑意更深,眼神也更冷。
到底……是甚麼時候?
“退!”
年青人最故意氣,總想著本身有朝一日能頂天登時、翻雲覆雨,為此把千磨萬擊都當作了磨鍊,恨不能練出一身鐵骨錚錚,任東西南北風都不能摧折。
有為錚然出鞘,玄素冇有涓滴躊躇,抬手一劍直刺而出。但是那刀就像一把鉤子在劍刺上一繞,順勢滑下,但聞一聲銳響,冷鋒已經切上玄素持劍的手指。
不等其再說一句話,玄素手裡的有為劍已電射而出,如箭矢般刺入牆頭一人的咽喉,血花四濺。
那名被護住的受創弟子,竟是一劍從背後刺來,若不是玄素髮覺不對避開了些許,這一劍就合該刺中關鍵。
“……玄硯,走!”玄素一咬牙,伸手點穴止血,勉強站直了身材。
玄素瞳孔一縮,對身邊同門喝道:“走!”
玄素聽得耳後風聲吼怒,曉得另有人追了疇昔,可惜他現在已無餘力多管,拔出血跡斑斑的有為劍又衝了上去,像隻敏捷的黑貓飛簷走壁,終究再度逼到趙冰蛾麵前。
兩個弟子這才驚覺,剛纔在擂台下的死角處竟然藏了小我,被玄素髮明後對方抬手擲出兵刃,身形倒是一轉,直向那高架撲去,玄素如果行動再慢上一拍,趙擎的人頭就要被其到手了。
“前輩的刀,更狠。”玄素額頭上都是盜汗,他下認識地抬起手背去擦拭,摸到的是一片濕冷――那半張長年覆蓋皮肉的麵具,在剛纔一刀逼來的時候被掀飛出去,不曉得落在那裡了。
刀鋒入肉,尖端嵌入右肩,差點勾出條血淋淋的筋來。玄素神采一白,一口氣混著血哽在喉嚨裡,左手卻倏然抬起,屈指成爪幾如幻影,扣進了趙冰蛾握刀的手臂。
“陳腐。”趙冰蛾冷哼一聲,下一刻腳步滑行,驀地逼近,彎刀割向玄素咽喉。擋在他身前兩名弟子武功卻也不弱,兩人雙劍交叉,合力架住彎刀,同時扣指於掌蓄力而出,打向趙冰蛾胸腹。
這句話冇能說完,玄素麵前的那名弟子神采大變,不成置信地看著從他腹部透出來的劍尖。
兩人默契實足,雙劍時而一前一後,轉眼一左一右,剛柔並濟,真假互補,以“黏”字訣與她纏鬥,並不硬抗。玄素冷眼旁觀,趙冰蛾眼下固然一手受製,出招卻也冇有急於奪命之意,非常奇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