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素深吸一口氣：“也就是說，長生蠱對離恨蠱有絕對的壓抑感化，哪怕武功再高也受製於體內的蠱蟲？”

不等發問，色見方丈已對他豎起手唆使意輕聲，玄素屏息將內力聚於雙耳，聽到從洞窟深處還稀有人呼吸的動靜。

色見方丈微微一笑：“阿誰時候，赫連沉最信賴的人是結拜兄弟赫連禦，他們一起建立葬魂宮，若非赫連禦以幼年做由頭推卻，或許當時候葬魂宮主之位應設雙席。饒是如此，他也在葬魂宮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”

若她隻是何憐月，那麼不管色空作何決定都是天命民氣所定，但她是趙冰蛾，那就是六合不容千夫所指。

“趙冰蛾是從母姓，她的本名該是赫連月，是上任葬魂宮主赫連沉的親妹。因為赫連禦跟赫連沉結拜為兄弟，以是他跟趙冰蛾之間另有姐弟浮名。”色見方丈盤膝坐下，“趙冰蛾自幼隨母在關外餬口，與父兄乾係冷酷，隻要在三十多年前葬魂宮建立之初，她看在血緣麵子上領著母親留下的死士助了赫連沉一臂之力，這些人就是厥後‘五毒衛’中的‘魔蠍’，名義上歸屬葬魂宮主，實際隻聽她一人調遣，個個都是外族妙手，不成忽視。”

豈料色見方丈道：“師弟如何看她，是我至今也不明白的事情，因為在阿誰時候冇有人會聽他的答案，他也冇有機遇說出口。”

直到端涯道長舊疾複發臥病在床，他才明白日也是會塌的。

“赫連家本就善於蠱術，有了這毒物之助，他們煉出了兩種蠱蟲。”色空閉了閉眼，“這兩種蠱蟲嗜血為生，極其凶戾，都能助人練功淬毒、持續真氣保命，也能噬咬心脈、殺人於無形。此中，雌蠱為主，名喚‘長生’，赫連沉與趙冰蛾體內皆有此物；雄蠱為從，名喚‘離恨’，赫連禦就曾為握權自請種下此蠱。”

這疼痛不似缺胳膊斷腿那般撕心裂肺，隻像密密麻麻的針尖紮進了奇經八脈，滿身樞紐穴位陣陣隱痛，更有一股陰寒砭骨的內力附著其上，玄素剛起家便神采一白，直接跪倒下去。

色見方丈讚成地看他一眼，倒是不發反問：“何出此言？”

利用阿芙蓉的人連續呈現神智不清、癲狂癡傻的反應，半日離不得此物，前朝很多王公貴族與富商都受此物苛虐，不但掏空家底大量采辦此物，還淪為控貨夷商的虎倀，心智都被阿芙蓉所奪，為此與靠近之人自相殘殺的也不在少數。恰好帝王也受阿芙蓉所惑，不但冇有嚴令製止，還大開東海國門，使得東海邊疆一時候墮入危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