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浮生被他摸得腰骨都酥軟，衡量著以本身現在這副“殘軀”不敷以翻身做主，便判定躺平籌辦先讓年青人嚐點長處，畢竟來日方長總有秋後算賬的時候。

此時，楚惜微遲遲冇有開口，葉浮生也不再多說一句話，他還不能順利行動，精力頭並不好，強撐著說出這麼多勞心傷神的事情已經極力，到現在就像被遊龍被抽掉脊骨，滿身都鬆垮下來。

楚惜微上身衣物早已鬆垮下來搭在臂彎，葉浮生的左手遊移過他的背脊，摸到了一道道結痂的傷痕。

楚惜微搖了點頭，卻見葉浮生抬起上半身，伸出舌頭在他敞開的胸口上悄悄舔了舔，潮濕溫熱的觸感從皮肉開端，傳到肋骨下不竭跳動的心上。

究竟上，在這個時候坦誠過往並不是一個好挑選，很能夠會將兩人好不輕易維繫起來的均衡突破，不但前情儘棄，乃至今後真正恩斷義絕。

背後是柔嫩混亂的被褥，葉浮生倒下去天然不感覺疼，但是楚惜微將大半個身材壓在了他身上，哪怕留意避開了傷處，仍然叫他感覺堵塞，可葉浮生還冇說話，楚惜微就低下頭親在他的心口上。

可惜嘴唇剛撩上睫毛，楚惜微便驀地一翻身把這不誠懇的傢夥壓了下來，右手謹慎扣住他纏繞繃帶的右掌，左手墊在葉浮生腰下，最後還生硬不知該如何做，葉浮生接下來的行動卻瞬息讓他渾身一震。

彷彿烈酒澆在柴堆上，那邊俄然燃起了一團火，從內而外燒得楚惜微滿身滾燙。

葉浮生冇有喝酒，人卻已經醉得一塌胡塗。

彷彿野獸悄悄暴露獠牙，顯出平時被壓在畫皮之下的魔魅和侵犯，在冗長的佈局和等候後終究咬住了獵物關鍵，不急著吞吃入腹，而是細嚼慢嚥地緩緩咀嚼，那些破裂斷續的各種聲響佐了皮骨色相，是大家間至高無上的饗宴。

情之所至，意亂心動應如是。

除了葉浮生。

直到現在十年滄海化成桑田，人間物非人也非，顧瀟變成了葉浮生，楚堯成為了楚惜微。

師徒，恩仇，愛恨，是非……他們之間有太多難明難分的膠葛，連綿了光陰又超越了存亡，現在終究走到最後的岔道口，看擦肩而過，亦或者殊途同歸。

“為甚麼……”楚惜微把一雙通紅的眼睛埋在他肩頭，不曉得是不肯意看他，還是不敢去看他，聲音很輕，“為甚麼在這個時候，對我說這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