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刀_第四十四章 夜雨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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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總要親眼看看他是個甚麼樣的人,看過了,就不悔怨。”秦蘭裳點點頭,目光緩慢地掃過阮非譽,悶聲悶氣隧道:“就算他真的……那也是,人賤自有天收。”

此人從初見就冇這麼正顛末,秦蘭裳愣了一下,把這番話來回在肚子裡咀嚼了兩遍,目光就落在葉浮生臉上挪不動了,忍不住道:“你……這麼說話,我聽著怪不風俗的。”

葉浮買賣有所指:“空動手歸去?”

他說得含混,秦蘭裳卻很明白,她回想起本身離家時留下的手劄,低聲道:“我已經惹了大費事,更不能把禍端帶歸去。”

“我明天殺了他,是讓他為了喜好的人付諸性命,死而無憾,可我為甚麼要成全他?”白衣人昂首看向天空,“人間最難求的是求不得,最難割捨的是捨不得,他們……都還冇有到最合適去死的時候呢。”

葉浮生:“那你折騰這麼久,就不悔怨?”

“都說井水不犯河水,走人間路的,何必跟死鬼爭道?”白衣人悄悄一笑,“更何況,你曉得如何用一小我的死,折斷兩小我嗎?”

昨夜她本可拿下陸鳴淵和秦蘭裳二人,卻冇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,隻是一個照麵,就以掌力盪開了她三道連發袖箭,更拚著被她打上一把“纏綿”,也一拳轟在她身上,若非宮主脫手卸去部分力道,不然定會毀了她的丹田。

葉浮生回想起那封彆出機杼的家書,因著阮非譽就在此地,也就冇把話說得太明白,轉口道:“實在我也莽撞過,並且比你更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
蕭豔骨站在風露中寸步不移,是她身為一殿之主不能在部屬麵前逞強,但是那霸道的內力還在她體內殘虐,滿身大汗,幾近已經快站不住了。

白衣銀麵的男人踏著暗澹月光行走在林間,拿著一方帕仔細心地擦拭手上血跡,看起來走得不快,卻在轉眼後便由遠至近,蕭豔骨隻是眨了下眼睛,他就已經站在本身麵前了。

“……嗯。”

秦蘭裳絕望地垂下頭:“那你今後要離我小叔遠點。”

驚駭就像毒蛇竄進後背扭來扭曲,蕭豔骨滿身發寒,勉強保持著聲音如常:“那麼,宮主的意義是……”

秦蘭裳已經從屋裡清算了一堆柴草,用打火石點著了,坐在火堆旁暖身子,見他出去,就一把扯了他坐下。陸鳴淵被放在鋪好乾草的門板上,睡得無知無覺,阮非譽坐在他身邊守著,不言不動的時候就像一座經年日久的石像。

“宮主!”蕭豔骨單膝跪地,常日裡傲岸的頭顱在現在畢恭畢敬地低下,目光隻能看著白衣下的一雙雲紋緞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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