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盈袖,你已經不是十年前的醉春樓花魁,我也不是阿誰跟你逢場作戲的顧瀟了。”葉浮生取出一條巾帕遞給她裹傷,“當年說好了事成以後,你執掌‘暗羽’隱冇江湖,我帶走‘掠影’投身朝廷,今後井水不犯河水……風花雪月也好,是非對錯也罷,我們都已多說無益了。”
話音未落,盈袖便轉過了身。
盈袖說完這句話,就起家轉動了中間木架上的一個花瓶。隻聽一聲輕響,葉浮生劈麵那扇看似周到無縫的牆移開一個門洞。
桃花眼裡染上凜色,葉浮生一側頭,劍刃幾近擦著他的臉疇昔,就在這頃刻,葉浮生一記“拈花”環抱而過,奪下了盈袖手中兵刃。
密道並不很長,但曲折竄改得就像腸子,沿途另有很多岔道,略不留意就要走入歧途,不曉得能不能把本身給活著轉出來。
傷口隻要近三寸長,開在左腹位置,被人以腸線縫合,用藥勉強止了血。
盈袖笑道:“跟十年前一樣聊風花雪月,如何?”
要麼撤手退開,要麼就替那和尚擋一劍。
前朝於風雨飄搖時困獸猶鬥,再加上本就與關外外族有姻親乾係,在義兵起過後一麵以兵力負隅頑抗,一麵招攬外族妙手和心術不正的江湖人士做著暗害諜報之類的活動,叫人防不堪防,很多義兵將領都死在他們手裡,連高祖也是被顧錚護著幾次死裡逃生。
美人淚亂紅妝,該當是男人的罪惡,如果是十年前,不管做戲與否,顧瀟都會抬手拭去她的眼淚,溫聲細語地哄她。
葉浮生道:“既然如此,如何賭?”
“一個年紀不小的女人,腰佩彎刀,發纏藍絛,看著有些外族打扮,身份不明,起碼十年以內冇在江湖上露過甚臉。”頓了頓,盈袖又道,“我們一番搜尋,肯定了這個和尚出身無相寺,公子的題目應當能在他口中獲得答案……隻可惜這禿驢嘴硬得很,不管如何都不肯說話,我們現在獲得的東西也很有限。”
頓了頓,她吐氣如蘭:“郎君如果怯了,也可換個賭法,隻是這題目……也得換一個了。”
葉浮生低聲一笑:“這一局,該是算鄙人贏了吧。”
盈袖嘴唇勾起:“第三局賭存亡,天然就把他的命當賭注,郎君若能把他活著帶出去,天然任你發揮手腕達成目標,賭坊若再得了這方麵的諜報也會交給郎君做賠償……不過,如果郎君輸了,此人就死在徹夜,你的最後一個題目也就要另尋他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