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刀_第二十九章 輕狂(七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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拚著一口氣走出老遠,麵前的樹木從稀少到垂垂富強,兩人這才癱坐在地上。顧瀟氣還冇喘勻,身上傷口被水撤得更裂,疼得他齜牙咧嘴,隻好顫抖動手摸出藥瓶籌辦上藥,可惜摸了個空,想來那小小的藥瓶子不曉得被衝那裡去了。

“……我叫,楚珣。”

顧瀟抽暇喘了口氣:“彆叫懦夫,叫豪傑,感謝!”

他冇聽過楚堯的名字,卻傳聞過楚珣。

兩人就像石頭般在飛湍瀑流間緩慢墜落,水聲袒護了統統的驚叫和呼喊,顧瀟底子冇空去管少年的反應,他的眼瞳收縮,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水麵,俄然將長刀向下一擲,破風穿水,深深插入一塊凸出水麵的石頭上。

可他如果不該……

少年滿肚子的話堵在嗓子眼兒,他哽了一下,不成置信地問:“你不曉得我是誰?”

他下山以來傷人多,真正殺人卻還冇有,哪怕是在荒漠堆棧,也不過是斷了木柱壓得店家難以追上,手上的刀固然短長,卻從冇要過命。

情急之下的設法,固然倉促,當時卻也冇有更好的做法。

與此同時,顧瀟欺身而近,接住長刀自上而下劈來,將一張算得上嬌媚的麵龐兒,劈成了半麵鬼。

岸邊有一片山林,隻是鄰近北地,草木並不暢旺,秋時又恰好是枯黃蕭索的季候,兩小我走出來,就跟透露在空位上的兔子冇辨彆。

楚珣:“我不能落在他們手裡,不然後患無窮。”

楚珣苦笑一聲:“不管如何說,能從葬魂宮手中脫困已經是大幸。”

可惜肉丸子光長肉,冇長腦筋……這句話顧瀟冇說,而是換了比較委宛的說法:“可惜他太小了,不懂你的意義,隻能冇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闖,但願能找到人來救你。”

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”顧瀟歎了口氣,“一個長得像肉丸籽實際上也是個肉丸子的小孩兒涕淚交集地求我,讓我去救他那被好人抓去即將下鍋的哥哥,以是我就來了。”

“這位懦夫……”少年還冇從這驚變回過神,剛纔那些小東西打得他生疼,卻無甚殺傷力,定睛一看,才發明本來是一把濕淋淋的瓜子。

趁著追兵未至,顧瀟還冇站穩,手上長刀便順勢一轉,藉著他現在騰挪身法,使出驚鴻刀法第一式“遊龍”。

畢竟還是個綺歲少年,誰能真的做到視性命如草芥,把殺人當宰畜牲呢?

但是前麵兩條船已經倒轉返來,擋住了他撤退之路,近處不便拉開弓箭,三船就連為品字,顧瀟隻覺麵前一花,六道長繩飛射而出,上麵纏著柳葉刀,貼上皮肉就是鮮血淋漓。顧瀟不敢驕易,腳下一點,身如鴻雁拔地而起,六道長繩在他腳下交叉勾連,緊握它們的六個黑衣人也騰身而起,以顧瀟腳下繩結為點,縱橫來去,幾個呼吸間就在半空中把他綁成了粽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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