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玄素冇有反對的意義,葉浮生接過信展開一閱,才發明這是無相寺現任方丈色見大師親筆所書。
他是太上宮的少宮主,也將是第六任掌門。按理說他在五年前紀清晏歸天後就該繼位,但是玄素自認經曆不敷、功力也不敷坐鎮太上宮,便在其他兩位長老的幫部下暫緩,五年來悉心習武,境地突飛大進,但是到底冇真正涉足江湖,眼界氣度都還不敷。
幸虧於他固然看著冷硬,心卻柔嫩,能聽進事理也看得清情麵,不一味剛強,很有幾分開明變通。
冇有雕欄畫壁,也無飛樓高閣,隻是一個演武場並三座道觀。
走過試武亭,踏越聽劍湖,他終究上了山頂,本來覺得是多麼恢弘大氣的神仙居處,成果等他上去了,才發明這裡實在很淺顯。
若水殿裡安排平常,跟普通的道觀無甚兩樣,端清先領著葉浮生繞到後堂,點了三炷香交給他。
他修行《驚鴻訣》,刀法已有所成,聚力於掌也可斷凡兵,但是讓他用一根指頭刻石卻無異於天方夜譚了。
這兩字鋒芒儘斂,彷彿把統統意氣用事都拋諸腦後,隻剩下滄桑過眼的淡然。
不過葬魂宮的右護法……
玄素看著顯小,實在年紀隻比葉浮生小一兩歲,因為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正式拜入太上宮,比葉浮生這麼個纔在剋日扯乾係出去的外戶親厚很多,以是這聲“師兄”倒是當得的。
但是以葉浮生眼力,他當然不止看出這字的風骨含義,更著眼於刻痕本身――高低兩字,各是一人筆跡,並且都平樸圓潤,旁處不見涓滴裂紋。
道觀也按照三才位修建,都為兩層高,門前懸太極鏡,修建古樸不見瑰麗,望之則悟滄桑舊意。
他被葉浮生點破,也不惱,隻是對端清歉然一笑:“玄素曉得太上宮已無爭名之心,但在武林安身少不了要做些事情,何況師父已故去五年,我卻還不能生長到如他所願,實在有負期許,這一次就妄唸了。”
葉浮生一驚,公然看清這兩個刻字在筆劃粗細上略有差彆,但都不過人指寬度,但是要如何可駭的指力才氣於石上刻字?
但是跟著五年前端涯道長駕鶴而去,色空禪師也閉門修行不問塵凡事,按理說是不會再有交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