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談宣浮唇,“砒霜多貴啊,本太師可不會糟蹋閒錢。”說完,將本身的那杯酒一飲而儘,且翻了杯底給長歌看。
一問一答,寧談宣沉寂數秒,倏爾愉悅的笑了開來,他拍拍長歌的腦袋,“你比我想像得還要好玩兒!”
“寧太師,請!”離岸開門,側身謙遜,不冷不熱,臉上並無過量神采。
長歌鳳眸一斂,偏頭看他,一雙瞳珠晶亮閃光,“你但願我得知你是當朝手握重權的太師後,膽顫心驚,忐忑不安,然後對你昂首叩首,求你饒我不敬之罪?”
離岸一言未發,冷寒著臉回身拜彆。
長歌眸光落在那支藥膏上,心頭驀地一震,“這藥……哪兒來的?”
長歌恍忽的心神,猝然回籠,她本能的一翻而起,拽緊褲腰帶,臉紅的勃然大怒,“你乾甚麼?禽獸啊!”
“哼,以小人之心,度小爺君子之腹!”長歌接過酒杯,抬頭灌入喉嚨,那負氣的神采,落入寧談宣眼中,惹得他不覺挑眉輕笑,略有迷惑的問道:“長歌,你不怕我麼?”
寧談宣懶惰入內,手中公然拎著一壺陳年佳釀,隔遠都能聞到撲鼻的酒香味兒,他獨自掀了簾子,往裡走去,眼梢餘光掃到跟出去的離岸,唇邊噙起抹淡笑,“本太師與長歌聊聊,你且退下吧。”
“去你的大頭!”長歌頭一偏,避開他的爪子,狠瞪他道,“我小命差點玩兒完,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大哥,哼!”
長歌非常黑線,一天以內,她兩次遭男人扒褲子,的確是……
嘴上這麼說,她心中倒是欣喜,他冇相救於她,倒是能夠解了帝王的猜忌,如此甚好。
“你冇看出來麼?”
長歌趴在床上,雙手抱著枕頭,很有節拍感的哼哼唧唧,那副怨婦般的模樣,惹人莞爾。
離岸步子一滯,神采頓時沉冷,寧談宣斜側回身,笑痕不減,“如何,對本太師不放心麼?嗬嗬,長歌是男人,本太師就是再喜好他,也辦不了他,不是麼?
這般被人罵,還是破天荒頭一遭,寧談宣勾了勾唇,倒也冇活力,隻慵懶一笑,“那你吐個象牙給我瞧瞧?或者……你吐出的實在是狗牙?”
她扣問的同時,眼角餘光瞥向床底,拓拔簡與寧談宣前後送來的兩支藥膏竟然一模一樣!
長歌一頭磕在床榻上,氣血不敷的悶聲道:“離岸,你出去給我買包蜜餞吧,中午喝的藥,嘴裡頭還冇散味兒,苦死小爺了!”
“給你上藥。”寧談宣無法的答她,且發笑的歎,“本太師也冇有龍陽之好,不至於跟你斷袖。”